“倩蓉,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是不是你大哥那个混蛋?我的天!”
贺兰君心疼得不得了。
周倩蓉一头扎进她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贺兰君安慰很久,连墨卫东都顾不上照顾了。
小玲好容易等到机会,小心翼翼说:“夫人,大少奶奶刚才打电话来问,大小姐是不是安全到家了,我回复了她的电话。”
周倩蓉哭得更大声、更伤心了。
贺兰君一个严厉的眼风扫过去,小玲立马闭嘴,转身吐吐舌头,看见墨锐倚靠在门口,大大的小眼睛直直盯着周倩蓉,她连忙推着墨锐进门。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墨锐老老实实爬到儿童床上,眨巴眨巴眼:“小玲姐姐,我想放烟花。”
小玲瞧他可怜巴巴的小样儿,想到自己的弟弟,心里一软:“等你病好了,再去放吧,快点休息啦,休息好,病才好得快啊!”
“真的么?”墨锐垂下眼皮,小手握着被沿。
小玲不知道他是问病好了放烟花真的么,还是休息好,病好得快真的么,只一个劲点头。
贺兰君搀扶着周倩蓉回到她自己的卧室,等她哭够了,才又问她怎么回事。
周倩蓉支支吾吾不肯回答,贺兰君气急跺脚:“我去找你大哥,肯定是他混蛋!”
“妈妈,别去,不是大哥!”周倩蓉连忙拉住她的胳膊,乞求道。
贺兰君惊愕:“不是你大哥,那就是莫晚晚?”
周倩蓉低下头,怔怔掉眼泪。
她思考了一路,若说有人陷害她和墨岩廷吧,不太可能,因为莫晚晚一直守着墨岩廷,谁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弄走墨岩廷,而莫晚晚一点没察觉?
她越想越觉得是墨岩廷和莫晚晚联手对付她的招数,否则的话,好端端的,墨岩廷哪个房间不去,恰好去了她的房间?
墨岩廷根本就是装醉!
这事一捅出来,父母一定会认为是自己勾搭墨岩廷,严重到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做筹码,破坏他们婚姻!
不,她不能离开墨家。
“妈妈,大哥跑到我的房间,对我行禽兽的事,我大叫,引来嫂子,嫂子问也不问,给了我一耳光,还把我赶出来,说我勾引大哥……
呜呜呜,妈妈,从小,你教我自尊自爱,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你帮我跟嫂子解释好不好,是大哥酒后发疯,不是我啊!”
周倩蓉哭得梨花带雨,眼睛肿成核桃,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
贺兰君骇了一跳,从床沿蹦起来,眼珠子几乎脱眶而出:“岩廷他真的……”
周倩蓉捂脸哭。
她头发凌乱,手腕上有指印,羽绒服的扣子扣得歪歪斜斜,脖子上隐隐绰绰有青的红的痕迹。
证据就在眼前,还需要问什么?
贺兰君又惊又怒,噎了半天,终于气冲冲地爆吼:“这个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