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四下无人,男人终于忍不住了,几步冲上前,伸手一把捂住齐蓁的小嘴,防止她叫出声来,直接拖着人往竹林深处拽。
齐蓁被拖着在地上滑动,她瞪大眼,拼命挣扎着,但女人的力气却比不过又怎么能比得过壮年男子?无论齐蓁怎么挣扎,依旧挣不开男人的钳制。
男人一边拖着她,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的:
“臭婊.子,让你当我的妾氏,你死活不从,还把老子送你的东西都给扔了,今天看老子怎么操.你!”
听着男人的声音,齐蓁吓得浑身发抖,刘老板、八宝楼的刘老板怎么会在护国寺里头?今天她来护国寺上香也是临时起意,要不是周清荷突然来到玉颜坊,像齐蓁这么懒散的人肯定会趁着日光暖融的时候在铺子里歇着。
到底是谁将她的行踪告诉刘老板的?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人脸。
齐蓁气的俏脸发白,又惊又怕,豆大的泪珠儿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只可惜把她一把推倒在草地里的男人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仗着自己生了一身肥膘,憨实健壮的很,竟然直接坐在了女人的跨上,伸手急急的解了腰带绑住齐蓁的手,凑到齐蓁面前去亲她。
刘老板年纪大了,常常大酒大肉的,即使富贵,嘴里头也带着一股味儿,熏得齐蓁差不点吐出来,心中涌起无尽的绝望,只觉得今日她是免不了被这条死狗啃上两口了。
感受到女人挣扎的动作小了几分,刘老板嘿嘿一笑,脸上的横肉颤了颤,一双眼色眯眯的盯着齐蓁,伸手就要抓住左边那高高耸起的一团。
但他手还没碰到那日思夜想的柔软之物,就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刘老板死死咬牙,看着自己被砍断的四根手指,目眦尽裂,大滴大滴的冷汗滚滚而下,打在齐蓁脸上,那股粘腻带着腥咸的味道将齐蓁恶心坏了,偏偏她两只手被人给绑住,身上又压着一个将近二百斤的男人,没昏过去就是好的,又哪有力气再挣扎了?
滚烫的鲜血猛地从男人指根处喷了出去,鲜血溅起老高,洒在齐蓁脸上,那股难以言喻的热烫感让她整个人都吓懵了。
到底是娇滴滴的姑娘家,没有那个女人看见断指跟鲜血会不怕的,一想到刘老板刚才就用这只手捂着她的嘴,齐蓁肚子里就一阵翻江倒海,恨不得将今早上用来垫肚子的糕点一股脑儿的全都给吐出去。
男人从齐蓁身上倒了下来,在草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一直打着滚儿。
齐蓁狼狈的从地上爬了好半天,因为被吓得腿软,一时之间也没有爬起来,只看见一双皂黑的官靴由远及近,最后定定的站在她面前。
吞了一口唾沫,齐蓁就跟受惊的小鹿似的,大眼儿中含着水雾,盈盈抬起头,不防对上了廉肃那张阴沉如水的俊脸。
男人的面色自如,不带一丝怒意,甚至薄薄的嘴唇还翘了一下,但齐蓁却十分清楚,这人的眼睛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烧似的,刚刚只看了一眼,就将她三魂七魄都给吓没了,浑身力气都卸了大半,只能没用的趴在地上直打哆嗦。
廉肃蹲下身子,捏住女人的纤细的下颚,手上的力气用的不小,强迫齐蓁仰起头来看他。
齐蓁疼的眼圈发红,只可惜看到她与男人私会的廉肃,心里不会再有一丝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咧着嘴露出狞笑:
“你本事当真不小,我还真当你安分了,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在大湾村勾.引徐长贵,到了京城又跟赵恒眉来眼去。”
齐蓁含泪摇头,打定主意死不承认,男人的语气发冷,好像要剥了她的皮似的,齐蓁实在是没有胆子再看廉肃,只能紧紧闭着眼,因为吓得狠了,眼睫都微微颤着,好像振翅欲飞的蝴蝶,配上那张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当真有几分难言的楚楚可怜。
只可惜廉肃深谙此女究竟有多会骗人,他对刘老板的哀嚎声充耳不闻,伸手拉扯着女人的腕子,一个用力,竟然直接将人扛到了背上。
小腹正好被男人结实的肩膀顶着,齐蓁刚才肚子就不舒服有点犯恶心,现在一阵天旋地转就更想吐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女人声音发颤儿,显然是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