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跑的有些急了,齐蓁上气不接下气,娇喘微微,怀里像是揣了两只兔子似的,上下乱扑腾,小脸酡红,鼻尖稍稍见了一丝细汗,身上的兰花香气越发浓郁,毕竟玉颜坊的脂膏遇热便会更加香浓,这一点在平时看倒是不错,但今日这香气却一直惹得身后的男人穷追不舍。
刚才齐蓁回头看了一眼,瞧见了那美人儿的脸,楚孟舔了舔唇,只觉得鼠蹊处涌起了一股热流,这样的美人儿要是不好好受用一番,实在是对不起老天爷给他的这次机会,牟足了劲儿往前追,偏楚孟常年沉迷酒色,早就被女人掏空了身子,论体力还赶不上经常在玉颜坊中做脂膏的齐蓁。
男人色在心头,女人心惊胆战,这么一追一赶,齐蓁倒是没让楚孟撵上,她一边跑一边往后看,杏眸中早已蒙上一层水雾,泪珠儿要掉不掉的,比被猛兽追赶的小鹿还惹人怜爱。
砰地一声,齐蓁突然撞上了一堵墙,胸口两团本就因为月事鼓胀的厉害,现在这么一撞,疼的她眼泪霎时间掉下来,扭头一看,发现撞上的哪里是墙,而是一个男人!
这男人生的十分高大,与廉肃相比丝毫不见逊色,剑眉星目,鼻直口方,紧紧抿着唇,身上自有一股不凡的气度,只可惜齐蓁现在已经被吓破了胆,哪里还能关注了这些?她现在就怕面前跟身后的两个男人是同伙儿,要是如此的话,恐怕她今日就会交代在这里了!
此时此刻,齐蓁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廉肃的脸,她现在希望廉肃那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把人从这种困境中救出去。
廉肃……
看着面前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严颂之下意识搂住了女人的细腰,齐蓁因骨架子生的小,即使身上的肉并不算少,腰肢却十分柔软纤细,触感极好,严颂之将人搂在怀里,稍一用力,女人柔软的身体就紧紧的贴在他胸膛处,低头看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儿,眉眼处含着一丝妩媚,就跟无数个小勾子似的,让男人看了就不忍放过,严颂之虽清心寡欲,但此时此刻却罕见的升起了一丝不明的火热。
齐蓁此刻没穿肚兜儿,本就觉得胸前空空荡荡的,偏面前的男人又抱得紧,让她胸口两团死死贴着男人结实的筋肉,隔着夏衫薄薄的衣料,男人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的往她身上涌,让齐蓁害怕的浑身发抖。
“你快放开我!”齐蓁低喊一声,手脚并用不断挣扎,只可惜她只是个闺中女子,连个正常男人的力气都远远不如,又怎能比得过同样从战场上厮杀回来的严颂之?
身后不住追赶的楚孟发现被人截了胡,目眦尽裂,恨不得上前撕碎了那个严颂之,不过楚孟即使被美色所迷,也还有些理智,喊了一句:
“姓严的,放开我们府上的丫鬟。”
严颂之嗤了一声,仍没有放开齐蓁,道:“你们府上的丫鬟能戴的起数百两银子的牡丹花钗?想不到楚世子竟然会对一个丫鬟这么大方,真是让严某开了眼。”
齐蓁这一身细皮嫩肉,再加上秀丽的容貌,怎么看都不像个丫鬟,此刻齐蓁见着身旁这个男人与楚世子并非同伙,登时便开口道:“我不是晋阳侯府的丫鬟,我是廉肃的妻子!”
说完,齐蓁狠狠瞪了抱着她不放的那个男人,低声说:
“你还不放手?”
严颂之与廉肃同朝为官,怎会不知道廉肃的身份?当年在玉门关廉肃救了崇德帝一命,成了锦衣卫指挥史,而严颂之却不同,他手上的军功实打实是自己打下来的,虽有祖上庇荫,但却没人会认为严颂之是个无能之辈,廉肃与严颂之都是朝中炙手可热的武将,此刻这男人倒是没想到,面前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竟会是廉肃的妻子,真是可惜了。
既然知道女人已为他人妻室,严颂之放开手,冲着楚孟道:
“今日贵府举办了赏花宴,就是这么对待女客的?”
楚孟也没想到这女人竟是锦衣卫指挥史的妻子,天知道姓廉的手段有多狠辣,一旦他知道侯府里发生的事,肯定会记上一笔。
心里这么想着,楚孟面色更白,齐蓁悬着的心倒是放了下来,冲着严颂之福了福身子,道:
“还请严大人送小妇人回去牡丹园。”
女人微微低着头,露出细白的耳廓,颈后的皮肤比牛乳还要香嫩,让严颂之这个活了二十多年的男人一阵气血翻涌,好在他乃习武之人,强忍着心底异样点了点头,将齐蓁往牡丹园那处送。
齐蓁离席已经足足有一个时辰了,跟她过来的红岚翠琏早就慌得六神无主,跟侯夫人知会一声,后者立刻派了人前去寻找,却发现净房中空无一人,将齐蓁带走的那个丫鬟则昏倒在假山后,不知是被谁给打昏了。
眼见着齐蓁下落不明,红岚当机立断,派人往府上送了个信儿,希望大人能快些到来,将夫人给找出来,否则一旦夫人伤了半根寒毛,以大人的性子,她们这些丫鬟恐怕也没活路。
岂料红岚刚走,齐蓁就回到了牡丹园中,翠琏跟周清荷几步走到齐蓁身边,眼圈都红了,拉住主子的手,忙问道:“您去哪里了?怎么换身衣裳换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