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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唐言倾在喊,“阿姐,早饭我煮好了,你起来吃点吧。是不是你病情严重了,所以起的晚了些,但现在已经辰时一刻,再不起就要吃中午饭了。”
“我起来了,兴许是真的生病的缘故,脑子昏昏沉沉,似是总做些奇怪的梦。”阿楚说着,穿上衣衫从屋内出来。
唐言倾果真已经做好了早饭,正端在手中送到她门前。
这个弟弟,倒是让她觉着温暖。
☆、020 离城,去找他
城外入口处,突然多了士兵出动阻拦难民入城,让城内之人跟着心慌神乱。
此时,城内之人大都人心惶惶。
战事不断,流民四散,过了煎熬的冬季,岭南战争一触即发,更是大批的流民,从四面八方往京城临安逃难。
这里是国之首都,自然是有重兵把握,纵然岭南战争再是惨败,也不会殃及临安百姓。
难民深信来到临安,就有了安全保障,便一股脑的往这入。
倒是不曾想,临安城中,谁人度量能容的大批难民进来,倒是出城极为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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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内。
在甲午街口,顺着护城河往前走大概两百米的地方,有一处富丽堂皇却不失高雅的宅院,门口不似官宦人家用石狮蹲守,反而巧立两只仙鹤。仙鹤大小如活物一般,同是展翅,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共同守护这个宅院。
宅院门外,停着马车,马车装饰与众不同,上面凤纹绣织,马车两侧站了婢女有四人,按照规矩侯在马车前后、左右。
此刻,瞧见有人从宅院中出来,婢女立刻上前过去。
“贵妃娘娘,这次呆的时间太长了,下次万不可这样了。”
“我知晓,回吧。”
中年妇人,面色喜色,样貌艳丽不俗,中年时期这般模样,可想而知,年轻时候,定是艳动京城。
身边婢女细心呵护,扶了贵妃娘娘入软轿。
等他们走远,宅院门口才轻微走出一人。
面容清冷,看着远走的轿子,低声对小厮道,“鹤庆,我让你找的唐家姐弟可是找寻到了?”
“没有,他们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前前后后,在上乙街口找了个遍,都没寻着他们的踪影。”
“我知道了。”男人若有所思,过了会儿又说,“若是她再来寻我,你就说,我去岳和楼为母祈福,不在家中。”
“公子,您这是作何,您知晓贵妃娘娘正在帮您……。”
“你再多话,我会让你和鹤多一样没了舌头。”男人冷哼,语气不可抗拒。
鹤庆不敢多言。
他和鹤多自幼跟着公子,就是因为当初鹤多多嘴说了一句,直接被公子割了舌头。
鹤庆,闭口不言,他比任何人都懂眼前这个男人。
看着他从无到有,从一介平民到现在成为贵妃娘娘的亲生儿子。
这其中,可见公子手段阴狠毒辣,不然,谁能让生性多疑的贵妃娘娘相信,公子便是贵妃娘娘的亲子。
“准备去岳和楼。”
“是。”
岳和楼,位于岭南渝州城上,俯瞰而下,能见到岳和湖,抬首向上能看到逶迤高山。故,多是文人墨客喜欢的地方,也是祈福求子最是灵验的地方。
他去这个地方,也说的过去,想必宫中那位刚相认的贵妃娘亲,应该不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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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临安城离开,他们姐弟四人,已经徒步走了整整两天,之前身上备的干粮早就吃光,眼下水也不足。
阿楚看了四周,除了浓密的树林,不见河流或是人家。
唐言倾嘴角干的起了皮子,瞧了下阿楚手中的水壶,不敢多说。
“倾哥儿喝点水,咱们先坐下休息一番。”阿楚说着,把水袋给了唐言倾。
“阿姐,我只喝一点,我这两天没喝水都快受不了了,阿姐你怎么瞧着不渴啊。”唐言倾不敢矫情,眼前是保命要紧。
“我不渴,你们先喝,你喝完给小毅,看他嘴皮都也干了。”
阿楚身边站着的是唐言桦,唐言毅靠在一边树干下,嘴皮子是干的不行,却不啃一声,也不张嘴要水喝。
听到被阿楚喊了一声,唐言毅才闷声说,“阿姐可算记得我了,这一路走来,你都不管我。”
“是你要与我置气,不就是我没答应让你学功夫,就记恨我了。”
“我若是有功夫的话,也好保护你们啊。阿姐倒是心善,把宋家房子就给了胡明轩他们住,既然不收钱,就让胡明轩教我一些功夫不成么?这你都不答应。”
“你若真的想学功夫,就好生改掉自己的脾气,兴许等我心情好了,便帮帮你。”阿楚轻声说道,语气里故意吊起了唐言毅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