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与百合站在阿楚身边,左右候着,唐言倾与唐言桦、唐言毅之前是金贵,身边需要有人伺候着,但经过这么多磨难,也都习惯了目前的普通人的生活,有人站在身边,反倒是吃不香了,不许她们上前帮忙。
阿楚也没让她们俩服侍自己,说是找了两个丫头,也不过是在他们忙不过来的时候,打下手,伺候下,用不着吃饭都得让人喂到嘴里。
阿楚瞧着身边两个丫头,低声吩咐了下,“这跟前就不让你们候着去了,百合你帮我把床铺一下,屋子里东西稍稍收拾下,芍药,你且就去烧些热水,等会儿大家免不得要洗一下。”
“是的,夫人。”
芍药力气大,百合又心细,阿楚这般安排也是合理。
“之前身边跟着四五个丫头都没感觉不自在,现在只站着两个,我这饭都吃的不顺。”唐言倾笑着说,见芍药和百合离开,他才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以后总是要熟悉的,咱们家虽是不比之前,但现在也比一般的人多讲究点东西,习惯就好。倾哥儿你倒是挑个合眼的人,以后跟着你。小桦呢,身边安排两个,我怕自己忙起来,顾不上他,多一个人照顾总归是好的。小毅,最是调皮,跟着一个年长点的,我已经给你寻好,叫长栓,回头让他跟在你身边,多家约束约束你。”
阿楚笑着说完,这才吃了几筷子,兴许是忙过了头,饭菜虽是可口,却没什么食欲。倒是他们三个吃的大快朵颐。
“我们身边的人阿姐直接安排就是,我要赶紧吃,吃饱了躺会儿,还要洗个澡,不然,浑身痒痒的难受。”唐言倾大口扒拉碗里的麻烦,三两口吃了一碗,又要盛一碗的意思,瞧着是真饿了。
薛瑶儿倒是规矩,立刻帮唐言倾盛好递给他。
“今日饭菜做的很好,很合味道,就是稍稍清淡了些,口味重点就好了。”
“奴婢做的是渝州菜,口味偏淡,公子是想吃什么口味的菜?”薛瑶儿问。
“临安菜。”唐言倾没说,倒是唐言毅,直言不讳,张口就道。
“临安菜这个奴婢不会做,不曾去过。”
“罢了,只是问问而已,你拿手什么菜就做什么菜,等公子们吃过,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就先回屋了。”阿楚起身,要走。
唐言倾应了句,“阿姐回屋好生休息,明日的事情我起来早些安排就成。”
“那就幸苦你了,你们三个也要早点休息。”
阿楚住在敦厚院的主卧,唐氏三兄弟住的是偏房,之前说是想住的近点,就住在一所主院里了。
阿楚在屋里躺了一会儿,百合帮她换了衣服。
“夫人,您身子重,先靠着软塌休息会儿。赶明儿,我缝制几个小枕头,放在软塌上,您休息的时候抱着,省的压着肚子里的小少爷。”
“那就幸苦你了。”阿楚淡淡的说了句,靠着软塌还真是蔫蔫的,不愿起来。
芍药搬了木桶进来,又跑了两趟把热水和冷水兑好,这才走到阿楚跟前。
“夫人,水都准备好了,您先沐浴。”
“好。”阿楚软绵绵的起身,百合扶着她,走到里面木桶处,百合伸手要解阿楚身上的衣服,阿楚挡住,“我自己来吧,你们去外面候着就行了。”
“夫人,您身子重,还是让奴婢在跟前伺候着吧。”百合眼神有些担心,真害怕主子不满意她,转手再给卖了。
从今日到了宅子中,她就没怎么干过活,也就帮着主子铺下床,打扫下卫生,主子沐浴都不许自己在跟前伺候,可见主子这是不喜她吗?
“我是喜欢自己洗,今天你们也累了,让芍药在外面候着,你就回去休息吧,明早你早起会儿。”还是不喜欢被人近距离碰自己身子,不自在。
“是,那奴婢就先先去。”
百合说过,先下去,芍药在外面候着。让芍药留下,也是因为她力气大,等会儿还要收拾屋里的浴桶。
阿楚靠着木桶,微微闭眼,温热的水浸泡着整个身体,最能感觉到小腹的变化。
“也不知晓你父亲现在如何了,真教人担心。”阿楚轻声低语,摸着小腹的手,一下又一下揉着。
突然感觉后颈多了个微凉的手,阿楚猛地睁眼,张口便喊,“芍药……。”
“阿楚,别喊,是我。”
宋临辞转身从她背后走到前面,一双略显疲惫的脸,风尘仆仆,身上的衣服还没换掉,军装战备的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这里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今天才刚搬来。”阿楚惊讶的看着他,微微动了下身子,水声哗啦轻响。
“想你了,跟着心,你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他这话说的煽情,却也应景,因为宋临辞语气暗哑,说的极为认真,听得人自然是觉着真的、他是真的想她了。
“就会贫嘴,现在已经入了十一月,之前听孔鲤生说要准备开战,你应该在军营里备战,而不是在我跟前温情脉脉。”
“就是因为马上开战,我来见你一面,想你和孩子了。这才小一个月没见,怎生山上的家里就像是被掏空了,我回去之后没找到你们差点疯了。后来,问了村长,他说了你们在这里,今后怕是都要住在镇上了,告诉我,你没有故意躲着我?”宋临辞微凉的手,放在她裸露在水面上的肌肤。
“没有故意躲着你,是最近太忙了,铺子里的事情太多,多到根本没时间想你。”她说的可是大实话,她本身就没有躲闪宋临辞的意思。
“再忙,也要想我,没有躲着我就好。”这下终于放心了,媳妇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你今晚还要离开吗?”阿楚觉着,宋临辞今天晚上不会留下,她看着一身戎装的宋临辞,显然是上战场的准备。
“前半夜属于你,后半夜属于军营。”他这整个人,一分为二,只能给她一半人,却能把整颗心都留给她。
阿楚想动,宋临辞按着她,轻声道,“我帮你洗。”
阿楚以为他有要乱来,抓着他的手,“不行,今日不行。”
“我没说要干什么,你说哪门子的不行?还是阿楚,想让为夫好好疼爱你一番。”宋临辞语气轻松,不正经的调调儿。
“你没乱想就好,正巧我后背有些痒呢,你帮我擦。”她拿着面搓给了宋临辞,自己趴在浴桶一侧,露出晶莹剔透,带着点点微光的脊背。
没等到他拿着面搓帮她搓背,倒是感觉到一个温润的东西亲在她后背,阿楚想转身呢。却被宋临辞按着了后脑勺,“别动,我帮你搓。”
“你要轻点,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