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从宋临辞这边得知明日要入宫,阿楚立刻出去找了唐言倾,寻了一些事情。
“你给我好好说一下,宫里那位表姨,瞧着性子待人如何?”
“阿姐,你的意思是,明日你要和宋姐夫入宫拜寿,还要去找那个当了贵妃的表姨?”唐言倾与阿楚是一母同胞,亲的,嫡女和嫡子身份。
皇宫里那位表姨也是他们俩的,和那对双胞胎没任何关系。
双胞胎是庶子,左右是上不的台面的人,奈何他们抱了阿楚的大腿,倒是被阿楚当成了亲弟弟一样对待。好在没养成像前世一样,一群白眼狼,这双胞胎兄弟倒是极好,对阿楚对倾哥儿尊重又维护。
这也是阿楚善待他们的原因,唐家仅剩下这么点血脉了,虽说庶子身份低下,但毕竟也有唐家老爹的血脉。
因为阿楚与唐言倾说话,双胞胎兄弟便走了出去,一个去研究医术,一个去舞弄功夫。
等倾哥儿说完,阿楚才道,“你先与我仔细的说说,之前的那些记忆我忘的也差不多了。这次入宫的话肯定会碰上她的,我若是碰见了不打招呼,也是不合规矩。”
“嗯,也好。之前,唐家还在的时候,母亲也时常带你去皇宫拜访表姨,若是这次见面不打招呼,也说不过去。”唐言倾说着,皱眉轻声又道,“只是,我有点担心,当初唐家被抄,表姨稍稍还是有点被影响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怪还怪我们。”
这也是他的担心,怕阿姐去了皇宫,本是一腔热情的想和亲人说话,奈何亲人却根本不把你当成一回事,那就有些倍受打击了。
“若真是怪罪于我们的话,那话也没必要说了。你先简单的给我说一些大概的情况,好让我心里有个普。”
唐言倾这才巴拉巴拉的给阿楚交代了事情的全部
原来皇宫那位表姨和唐姑娘她娘是同一届的秀女,不过表姨李沅幸运的留在了皇宫,而唐家姑娘她娘嫁给了唐九龄,说来也是因为个性的原因,李沅是那种很会来事儿的性子,唐家姑娘她娘,性子比较沉闷,个人没人很发光亮点,除了那张长得格外好看的脸。
像是一个很美丽的花瓶,但是没什么用处,只能摆放在那里。而李沅则像是一直灵雀儿,说话清脆又好听,读过书还识字,能书会画,自然被留了牌子。
可惜,李沅并没有多受宠,在剩下皇子之后,也渐渐的失了宠,更是因为受了唐家牵连,她现在连在身上露面的机会都没有,也是担心怕圣上拿了唐九龄一家,与她说事。
李沅早先年,因为唐九龄在朝为官,权势又大,拉拢过唐九龄站在她这边,拥护她生的儿子,二皇子的势力。奈何唐九龄刚站在她这边,就倒台了。
没拥护得了二皇子,还差点连累了他们,自此,李沅便不在管唐家的事情。
连唐氏姐弟四人的影踪都不管,别说找,怕是关心都没有过。
听到唐言倾说了之后,阿楚倒是消了之前的心思,怕是这沅妃娘娘根本就不会搭理她,心里不定是怎样嫌弃他们姐弟的。
“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来这表姨会怎么喜欢我的。”这点她还是能认的清。
唐言倾说完,似是舒了一口气,“也不一定是我们猜测的这样,现在宋姐夫风头正旺,好多人都想拉拢。”
阿楚了然会意,却唉声叹气一声,“连你都看出来了。你宋姐夫现在不管是备受大臣的拉拢,也有人想插手管他的家事呢。没想到,临安城这般不让人省心。”
她心里明白着呢,朝中大臣想拉拢宋临辞,大臣的妻女也想通过她这边拉拢宋临辞,她就是不想见那些权贵夫人,才让自己看起来凶神恶煞不好相处。
她现在还能撑一段时间,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就厌烦了。
唐言倾瞧着气氛有些低沉,随即轻松的说了句,“阿姐,过些时日我们去郊区的庄子上小住几日,正好放松一下。临安城外郊区的庄子可比渝州城那边的村庄好的多。”
“是吗?那敢情好啊,你来安排,我这随时都能抽身去。”
“先等阿姐办完了这边的事情。”
明日才算是头等大事,万不可有丝毫失误。
……
从唐言倾这边打探好了消息,阿楚回去之后,宋临辞却在看书,她也没打扰他,随即去看了下擎之,见擎之身边跟着百合与芍药,她倒是没什么不放心的,道了声回屋躺着,就去了内室。
正巧趁着没人,她进入了玉镯空间,外面三月花开期,里面也开了很多果树的花,她瞧着没事,走走停停,没摘道几颗果子,这次进来空间也是赶巧了,刚好遇到花期。果子还为长大成熟。
萝卜地里的白菜和萝卜依旧长着,兔子也就那几只,野鸡也有,一如之前一样。
她去炼丹炉,捻起两粒金色药丸,这个药丸是金黄色,带着淡淡的清香,是她用了各种巨补的药草炼制,适合女人用。
每次练最多能出现五粒,最多也就一粒,十分珍贵,而且还非常消耗药材。
她想着自己到底是二十几岁的人了,比不上那些年轻的小姑娘,就经常吃一些滋补的药,这些药丸时常吃着,虽是不能长生不老,至少能葆住些青春。
捡了药丸,装进瓶子里,放到身上,又从空间里找了一只有三百年的灵芝,与辛解央倒卖了那么多次的灵芝,她也稍稍分辨出来,灵芝的年份。
这个三百年的红灵芝,就拿着去给太后贺寿。
不说这礼物能让众人万分惊艳,至少能让里面的人记住,礼物是谁送的。
找好之后,红色绸缎铺地,精致锦盒稍稍装扮一下,这才瞧着像个礼物。
她还想在果树花海里穿梭玩一下,却听到宋临辞在外面喊她,而且声音越来越近,她有些着急,立刻从空间出来,刚巧站在床边,却也见宋临辞推门进来。
“你喊我有什么事吗?”阿楚装作镇定自若的模样,其实手有点抖,好在她出来的时候把灵芝扔在了床上。
“没事就不能喊你啊,睡了半个时辰,再睡下去,晚上精神好就睡不着了。”
原来他是来提醒她别睡了,阿楚心中舒缓一口气,接着道,“没睡,我正在收拾床褥呢。”
“那我方才喊你,怎么不回应我一声?”他走上前,圈住她的身子,而阿楚肩膀上的桃花花瓣,正好落下。
宋临辞捻住,问她,“你身上哪里来的桃花?好香。”
“应该是在外面沾上的。”她笑着道,伸手拍打了下衣衫。
倒是她的疏忽了,竟然没注意到身上何时染了桃花花瓣。
宋临辞皱眉,轻声呢喃了句,“将军府没种桃花,你身上怎么会有桃花花瓣。”
阿楚耳力厉害,他的话自然是听到了耳中,她转脸笑如花开般灿烂,“哪里有什么桃花花瓣,应该是你开错了,莫非你还想着乱惹桃花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