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我没瞧清楚,谢谢您啊。”阿楚笑着说了下,里外……还好分。
“你家的孩子,怎么你个当娘的也分辨出来?”男人继续问。
阿楚抬眸看了下他,一个很是普通的男子,他提醒一下是好的,但是指责的语气,她不接受。
“你瞧的出来孩子区别吗?亲娘是不知道。我想,就是亲爹来了,也不见得分的出来。”
一刻钟三个孩子出生,中间那么点时间,她没记住,谁是老大、老小。怕是连给接生的王大娘也根本不记得了。
所以,现在,三个孩子,谁是老大、老二、老三,根本没人记得住。
瞧着饭菜来了,阿楚也不说话,自己开始吃了起来,三个小子嗯嗯的往这边看,争着像是要吃的样子,阿楚也没关,自己先吃了再说。
面吃好了,牛肉还剩下大半,一并让小嫂子给捆了起来,连着烧鸡一起提在手中。
等出了人家饭馆的门,阿楚才想到,三个小子都嗯嗯,那就是……尿了或者拉屎了。
她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还有什么心情去嫌弃。
找了第二,把三个孩子抱了出来,打开抱着小屁股的尿布,果然……。
“你说你们,除了吃喝拉撒,还能干啥?我现在不辞幸苦的背着你们三个,将来,等你娘我老了,你们三个一定要好好的孝敬我,可不能做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不孝子。”
阿楚絮絮叨叨的说着,给三个臭小子换了尿布,那些沾了屎尿的尿布,她找了地方扔了去。
要是在家里还能洗洗,在这外面,就算了,她还要带在身上去臭一车子的人啊,不地道。
她背起孩子,拿着尿布找了个偏僻的堆满赃物的地方扔了。
也就在这时,临安城,城外一众士兵,十八位,前面为首身骑高头大马大的威武年轻将军,策马从街道上奔腾而过。
阿楚刚转身,看到街道上的人,纷纷让开,站在街道两边,给街道上走的人让道。
“那人是谁啊?”真是嚣张啊,在大街上骑马狂奔,后面还跟着一众的人。
“临王,唯一一个被封王的将军,现在可是风光无限了,长的英俊潇洒又丰功伟绩,真是让人羡慕,要是能成为临王的女人,肯定能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阿楚低声,她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肯定成为不了临王的女人。
随即背着三个儿子,往城门外去。
就在此时,为首在前的年轻将军,突然勒紧缰绳,停在原处,身下大马,在街道上转了一圈。
身后一个紧随的小将,问道,“将军,发生异常了?”
“没有。”年轻将军说完,眼睛在人群扫了一眼,继而说道,“继续前行。”
“是。”
……
在城门处等了有半个多时辰,才见来街上逛的几个嫂子回来,又等了会儿,才见大柱子与王大娘,还有那、抓着衣服一直哭着的王小美往这边走。
“怎么了?你不是逛街去了,咋就哭着回来了?”阿楚轻声问着。
谁料,王小美看到阿楚,顿时更是更气,哭的更大声了。
“还不是怪这破衣服,我和我娘好生生的在街上走着,突然一个骑马的男人,上前抓着我,再看到我的脸时,恶狠狠的说:长得丑,不能穿这个料子的意思。”
王小美哭着继续说,“这是什么料子啊,为啥我就不能穿了?真是奇怪,你以为长得好看,又能骑马,就可以这样羞辱别人吗?”
闻言,阿楚憋着笑,十分难受,却依旧说,“谁啊,嘴巴那么恶毒,真是太可恶了。小美长的不是丑,只是没那么好看罢了,别理会那人的话。”
哈哈哈,她是忍不住要笑了,但是瞧见王大娘望着自己的眼神,瞬间又冷了下来。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家了,我家仨儿子饿了,刚才一直嗷嗷的叫呢。”
大柱子轻声说,“回,现在就回去,我这……。”
他因为做的时辰不够,只挣了三文钱,要不是因为想着阿楚带着孩子在城门口等着,他肯定会多做一会儿工的。
大家齐整整的上了牛车,阿楚买来的摇床因为太大,占了一半,大柱子在前面驾车,帮忙给提着,这一路上,也怪是幸苦。
到了村子里,大家纷纷提着东西回家,就属阿楚买的东西,一个摇晃还有两包香喷喷的东西,米粮面粉大白菜,买的倒是齐整。
“你那皮子可是卖不少钱吧?”王大娘眼红的说。
“是啊,不少,二两银子呢,不过,我吃饭花了一些,买摇床花了一些,还有,眼前这堆东西,花了不少了。不是,王大娘,我给你的那对黑色珍珠耳坠,可是能值几千两呢,你还有什么好想的。”
阿楚倒是不在乎王大娘觊觎她这点银子,就是想在王大娘面前显摆一下。
这王大娘忒可恶了,总是有意无意的说她生了仨儿子,一辈子就得穷死,吃不好穿不好,将来这仨儿子还肯定娶不上媳妇。
哼,她现在有了钱,看,将来不给儿子娶三个冒昧如何的媳妇回来。
王大娘哼了一下,的确,她有黑色珍珠耳坠,谁的钱都不羡慕。
王大娘和王小美回家,大柱子帮忙把东西搬到家里。
“大柱子啊,这次多亏你帮忙了,我说给你牛车钱的,断然不会少了,还有这个啊,烧鸡,买给你吃的。”大柱子是个才十五六岁的少年,长的憨厚老实,不知道为何,阿楚对他想好点。
兴许是太老实了吧。
大柱子笑的腼腆不敢收,“你家也穷,又被男人在,还有三个儿子,这东西和钱我不要。”
“你担心我啥啊,那黑瞎子的皮子,我可是卖了足足小十两银子呢,这里给你十文钱还有一只烧鸡,不算多。以后,我还要多麻烦你呢。我带着三个孩子,不能经常出村进城,有需要的东西,还得麻烦你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