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柒拧着眉,手心捏得汗湿了一片,鼻尖里泛着莫名的酸楚。
“怎么了?”褚飞掰她的手。
一把抽出手来,宝柒攥紧了拳头,闷着嗓子低吼:“无赖!”
“不是骂我吧?”低下头去瞅她,褚飞勾唇,“小七七,老实说,咱二叔可真帅!你不要他,我可不客气了我啊!非得给掰弯不可……”
“喜欢你就去追!哼!”手心里汗嗒嗒湿了,宝柒心里说不出来的堵。她简直不能想象,冷枭那个男人心思究竟藏得有多深。
昨天,就在她去找他开婚状证明之后,竟然就把结婚证给办了?而且还压根儿都不告诉她,淡定的表情简直让她崩溃,还害得她大醉了一场,恶梦无数个,恍惚依稀还被他给吃了!
靠!什么男人啊?
她以前觉得自己忒不是个东西,又狠又毒又狡诈,现在她才终于知道了,真正的狠毒和狡诈都不是表面上那点儿玩意,而是潜藏在骨子里的,正如冷枭。他真要玩谁,半点都不会让对方查觉,一出手就是一招死棋,容不得人反悔和翻身,每一次似乎都带着足以摧毁人的力量。
心里,闹腾不已!
办证大厅里的人们还在对着她和褚飞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自然人家也把她看成了那种‘不成熟’的女人了。
一想到这儿,宝柒就火大。可是……
“小飞飞,瞧瞧我妈去——”向褚飞使了个眼神儿,她飞快的迈步出了大厅。
她现在担心宝镶玉,那么气冲冲的离开会出事。
——
宝镶玉气急之下,一走出婚姻登记处的大厅,就拔打了冷枭的私人电话。
嘟声之后,那边儿就接了。
一个人在生气的时候,思想就不由控制,一切的负面情绪都很容易爆发出来。正如此刻的宝镶玉,握住手机的指头都在不停的颤抖,那种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愤慨感觉,让她说话时的言词又尖锐又犀利。
“老二,哪儿呢?我现在必须找你谈谈!”
无视她的剑拔弩张,冷枭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般,态度平静的告诉她。
“正对面,蓝巷咖啡厅,我在等你!”
正对面,咖啡厅,他在等她?一听这话,宝镶玉更怒了!
冷枭成竹在胸的样子,更加衬出她的愚蠢。而他一直都是姜太公在钓鱼——稳坐钓鱼台,而她在冷枭眼里,无异于一只咬住了饵的蠢鱼。
放好手机,挫败感让宝镶玉走得又急又冲,进入咖啡厅,果然看到穿了便装的冷枭就坐在窗户边上。而那扇窗户恰好可以看到婚姻登记处的大门。
咖啡厅淡淡的灯光下,冷枭面上的平静无波和宝镶玉的愤怒映衬成了一种绝对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