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很想你。”
“听得见,就眨巴一下眼睛也好啊!”
“你啊,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也不管我,就这么睡着,天天让老子伺候你。不管了,等你醒过来,得一辈子伺候我才能还回来。”
一句一句诉说着,范铁声音沉沉。
可是,小井没有对他眨眼睛。
苦笑了一下,范铁来来回来抚着她的脸。这些日子来,他常常想,如果他当初没有为了维护自己那点儿大男子主义的心思,没有恶狠狠对她做出了那件事儿,那么今天的他俩,或许真的像他刚才对冷枭说的,孩子都已经可以打酱油了。
而他们,一定会有一个温馨完整的家。
心思沉了沉,他的脑子里又想起了年妈刚才离开前对他说的话来。
年妈说:“铁子,你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他嘴上虽然不说,又怎么会不想抱孙子呢?铁子,你听阿姨的话啊,你对小井的好,阿姨都看在心里,小井要知道也会不安心的……不管怎么说,你得找一个女人结婚啊。哪怕不是为了你自己,也得为了范家,为了小井,不让她背负那么重的情债!”
双手捧着她的脸,他苦着脸,“怎么办呢?小乖,我做不到!我宁愿这样天天对着你说话,也不愿意天天抱着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我在想啊,我是不是该给你一个婚礼,让你安心了,你才会醒过来跟我?你啊,一直都是心冷的人,不信我会和你过一辈子是吧?”
说起结婚,他又不能不想起曾经和小井设想过的那些美好未来,更是不经意又想起了和她在床上颠鸾倒凤的那些日子。
一念又一念,邪念上脑,他觉得胸膛都快要急得炸开了。
反复摩挲着她的手心,他的心脏跳得有些快,有些急,嘴唇再次俯到了她的耳朵根上,喉结上下滚动着,脑子里是满是旖旎,他一遍遍用唇描摩着她的美好,嘴里诉说着他和她曾经的春色无边。
“小乖……你快点儿醒过来吧。就当可怜可怜我好吗?……你知不知道?至从咱俩那一次后,我都六年多没有做过了……你看我的手,都快要磨出茧子来了!你真舍得我革命靠手啊……还有,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用手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的也是你,小乖,你真的紧死了,每次一想,我就忍不住现在要了你……”
他对她窃窃私语着,一句句全是少儿不宜……
再一次,小井在他的话里,烧红了脸蛋儿。
可是,并没有睁开眼睛。
唉!
他叹了一声儿,不得不苦笑。
如果他真的能像年妈所说的那样儿,为了传宗接代找一个女人结婚,那么,他范铁也就不是范铁了。更不会像今天这样天天躺在她的身边,苦熬着自己的岁月。
她就在他的面前。
而他和她说着话,几乎费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他依稀回忆起那日在湖边赏鱼的姑娘。
那天,天空蓝得像一块画布,阳光灿烂得像极了她的笑脸。
她乖乖地倚靠在他的怀里,一句一句轻声儿念着自己写的东西。那时候的他们,风一样的浪漫,做梦的年华,她的脸颊儿白里透着淡色的粉红,眼睛水汪汪的带着旖旎的梦幻,声音轻飘飘地念着:
暖风吹过水面,
小鱼儿也憧憬着天堂,
我能否高兴的蹦跳,
看,阳光、万里江滩,
将我们飘渺的希望引入未来。
那样,生命就可以延续,
我永远活着。
那样,我就可以把这个世界的精彩,
描写成一场美梦的玄幻,
呈现。如果不是因为你,
我不希望自己永远活着!
“小井,那首诗真美……”
多少个不眠的夜晚,他总是梦见那一个场景。
他怀里的女孩儿,水里的鱼儿,天上的阳光……
她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璀璨。
——
出了军总的门儿,看到停在门口的汽车里,宝柒愣住了。
驾驶位置上出现的人,竟然是被冷枭下放去了基层部队三个多月的陈黑狗同志。在这一刻,旧人相见,基于一种总是失去身边儿人的感觉,宝柒突然觉得有些激动。
“狗子哥,竟然是你?你调回来啦?”
“嫂子好!”冲他咧嘴一乐,陈黑狗白晃晃的牙,黑黝黝的皮肤格外显目,“首长见我表现不错,皮肤又晒黑了一圈儿……心疼我了呗!”
当然,他没有说最主要的是首长心疼她了。
小巩新来的,哪有陈黑狗那么贴心?
“嗯嗯,首长英明,威武霸气,你回来了,就好!”
“上车!”冷枭揽了她的腰,没有再容许两个人在那儿叙旧,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就坐在了后座上!
有了陈黑狗开车,在见宝柒时,冷枭的双手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