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闾国’若是没能够与‘蜀国’联盟,那自己错失与两国联盟的机会歼灭‘闾国’是小,就怕到时候,得罪了‘函国’。如此,一旦‘函国’与‘风国’一齐对付‘洛国’,将会对‘洛国’非常的不利。
可若是两方人都拒绝,不知是否会引来各国群起而攻之?
但如果‘闾国’人马自行离去,他甚至可以用‘闾国’傲慢无礼这样的理由名正言顺的与‘函国’联盟对付‘闾国’。就算到时候情况有变,他欲要抽身退出,‘闾国’也说不得什么,毕竟,是他国理亏在先!
洛沉希的心思,此刻的夜千陵,又岂会不知。所以,她一定要最后再努力一把。紧接着道,“洛皇,如今,既然大家都在场,不知道你的意思是?”话语,微微一顿,“想必,白公子也很想知道洛皇的决定!”
白祈闻言,点头附语,“洛皇,在下确实很想知道答案!”
洛沉希抚了抚头,似乎,突然头疼犯了。
薛淮里察言观色,立即站起身来,关切的问道,“皇上,你的身体?是否需要先回去休息?”
洛沉希想了想,点头,但刚欲开口之际,却被一道声音抢先了一步,“洛皇,在下略懂医术。大言不惭的说,在下的医术应胜于府内的大夫,不知,可否让在下为洛皇把一把脉?”
“陵公子,皇上这是老毛病了……”
“正因为是老毛病,才更需要根治!”夜千陵笑着打断薛淮里的话,并且,还站起了身来,向着首座上的洛沉希走去。
洛沉希目光扫了一眼夜千陵,看不出情绪,“多谢陵公子的好意,本皇并无大碍!”
“洛皇,身体为重,还是让在下为洛皇把把脉为好!”夜千陵在洛沉希的面前站定脚步,关心说道。
“本皇确无大碍,让陵公子担心了。”
洛沉希神色不变,声音却微微淡了一分,不过,不易察觉。
闻言,夜千陵笑着点头,将‘担着的心’,收了回去,继续之前的那一个话题,道,“洛皇,究竟是‘闾国’联盟,还是与‘函国’联盟,这个问题,还请洛皇能够当面给在下与白公子一个答复。毕竟,‘闾国’还在等着在下回去。”
“本皇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但不知,洛皇需要考虑多长时间?”夜千陵步步紧逼。
洛沉希面色微微沉下来,各中凌厉一现,道,“怎么,陵公子是在逼着本皇做决定么?”
夜千陵急忙拱手,做出诚惶诚恐之态,“洛皇严重了,在下岂敢。”说着,在对方面色微微缓和之际,语气徒然一转,道,“只是,洛皇若不能给出一个确切的时间,难免让在下怀疑其实洛皇早已经与‘函国’联盟,不过是在拖延在下的时间,令在下无法及时赶回‘闾国’,更令‘函国’与‘风国’可以抓紧时间对付‘闾国’。”
话语,说到最后,已是尽显犀利!
大厅内的氛围,突然陷入了不同寻常的死寂!
那些伺候在一旁的舞姬,更是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
空气中,让人丝毫不怀疑可以清晰的听到银针落地这样细微至极的声音。
洛沉希眸光一凌,望着夜千陵的眼眸慢慢的眯了起来。
夜千陵不闪不必的回视,唇畔微勾!
厅内明亮的烛光,在厅外吹洒进来的寒风中,微微跳跃的洒落在两个人的脸上。将厅内的气氛,愈发带入了紧张之中。
这时,只听白祈那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令厅内的紧张,更是加深了一个层次,恍若绷紧的弦,很有可能一触即断,“洛皇,听陵公子如此一说,在下亦有此等怀疑,你还是尽快给出答案的好!”
两个人,明明是前来说服‘洛国’与之联盟,但现在的态度,简直与逼迫无意!
恐怕,有史以来,也还从没有出现过此等先例!
洛沉希薄唇慢慢的抿了起来,那代表着他似乎有些微微的恼怒了。但,下一刻,却是听他笑道,“既然陵公子与白公子都想要一个答案,那么,本皇亦不宜考虑太久。只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与哪一国联盟,着实令本皇难下决定。”
厅内,没有一个人说话,静等着洛沉希将后面的话说下去。
洛沉希在众人的目光下,缓慢的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酒,轻轻的品了一口。旋即,一饮而尽,眸光一圈扫视,道,“不如,陵公子与白公子比试一番,谁赢了,本皇就与哪一国联盟。如此,输的那一方也该心服口服,他日,不得胡乱找借口诬赖本皇,如何?”
夜千陵想了想,颔首!
那边的白祈想了想,也是轻轻一颔首!
事情,便如此决定下来。只是,究竟比什么,却又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洛沉希继续道,“为表公正,陵公子与白公子各出一题,本皇再出一题,三局两胜,如何?”
夜千陵点头,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对着对面的白祈道,“白公子,在下还未想好比什么,不如,就由你先出,如何?”
白祈没有拒绝,黑眸中,似荡着一丝粼粼波光,对着身侧的婠婠姑娘轻轻道了几句,行为亲密,毫不顾忌。
下一刻,便见那婠婠姑娘饮尽了自己杯中的酒,起身,迈着雅步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放在了夜千陵与白祈之间的地面上,再命人取了一些轻如鸿毛的羽毛进来,重新回到白祈的身侧落座。
夜千陵目光望过去,微微皱眉!
却听那白祈悠悠说道,“陵公子,那酒杯离你我各三米五的距离,若谁能将这羽毛投入那杯中,便算谁赢,如何?”
卑鄙!夜千陵心中,立即冒出来这两个字。
听说,内力深厚之人,能单从人的脚步声中便轻而易举的判断出一个人到底会不会武功。那么,她相信白祈绝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不会武功一事。
投羽毛,亏他想得出来,自己怎么可能投得到酒杯。
“陵公子,刚才是在下先出的题,现在,便由陵公子先投,如何?”白祈好整以暇的说道。而那婠婠姑娘,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在白祈话音刚落,便起身,将装着羽毛的那一个托盘端到了夜千陵的面前。
夜千陵没有接。
洛沉希看着底下的一切,却如局外人一般事不关己。
薛淮里也早已经重新坐下身来,望着这边。
厅内,伺候在两侧的歌姬舞女,一时间,也纷纷将目光落在了夜千陵一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