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沐寂北曾经研究东榆秘术的时候曾经了解过,在《巫史册》一书上,曾经看见过圣巫族的传言。
据说在巫术初现的时候,便有了圣巫族,因为圣巫族使用巫术治病救人便被人赋予了圣字,因为圣巫族的巫术汇集了不少百姓,便有不少人纷纷拜入圣巫一族门下。
圣巫族本是想着教导出更多的弟子,让巫术得以绵延,也好世代造福于百姓。
可谁知,这一切却在圣巫族第六代的时候发生了变化,在第六代的时候,圣巫族出现了一个天赋极高的弟子,叫做旭日,旭日学习很刻苦,为人也很诚恳,十分受人喜欢,第五代族长将全部衣钵都交给了他。
可谁知,这才是灾难的开始。
至于后来,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旭日之前的一切都是伪装的,只是道行实在是太深,竟然瞒过了所有人,带到学会了高深的巫术之后,便开始害人,为自己谋利,甚至妄想坐拥天下,使得天下生灵涂炭,遭此大劫。
而另一种说法则是说,旭日得到了权力之后,野心开始逐渐膨胀,认为天下再也没有人人能够阻挡他,便开始四处作恶,只寻开心。
而因为巫术崛起,而没落的法家,便开始一一声讨,趁机对圣巫族发起了战争,再加上旭日觊觎皇权,皇族也开始趁机打压圣巫族。
一时间,大战爆发,山河震动。
最终,圣巫族的十几名弟子合力将旭日至死,却也因此而受到重伤,同皇族议和之后,便退隐巫山。
所以,可以说圣巫族是巫术的始祖,无论是东榆还是驭兽者的法术,都来源于圣巫族。
只是没有想到,圣巫族隐没多年,世间却再次有人用它为祸,实在难以想象,当初全盛的旭日和圣巫族,到底拥有怎样毁天灭地的力量,而那场大战,又将会是怎么样的惊天动地。
原来,殷玖笙自从落崖之后,伤势极重,昏迷不醒。
正巧遇见的圣巫族的现任族长之女,也就是那名白衣少女。
少女见着他伤势极重,便将其带回了巫山,以至于后来,两人日久生情。
殷玖夜对着那些修整了一段时间的杀手和士兵们开口道:“你们都散去,各自找地方藏身,不要久留于此。”
那些人都离开后,殷玖夜看了受到极大打击的轩辕凝尘一眼道:“你最好也不要留在西罗,若是让殷绡发现蛛丝马迹只有死路一条。”
轩辕凝尘微微动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殷玖笙这时对着殷玖夜开口道:“我们之前已经同沐正德会和过,他的意思也是让你立即启程去南乔,云启会助你在南乔登基为帝。”
殷玖夜微微蹙眉,沐寂北轻声开口道:“我爹是否可好?”
殷玖笙对着沐寂北温和的笑笑:“一切安好。”
那个叫做一一的白衣女子开口道:“你爹的死还是我们帮的忙,才没有人怀疑。”
沐寂北有些惊愕:“你们早就见过他了?”
一一点点头,继续道:“山上我已经善后过了,即便殷绡派人前来,也只会以为你们已死,不过殷绡向来警觉,怕是不会隐瞒太久,你们一定要抓紧时间,前往南乔夺回南乔的帝位。”
沐寂北有些忧心道:“南乔如铁板一块,短时间内怕是难以完成。”
云启这时接道:“我会证明他是轩辕帝的儿子,而轩辕帝当年也曾留下圣旨,在他死十年后,若是找到了他的孩子,便立刻废黜殷绡,让南乔皇族回归轩辕氏族血脉!”
沐寂北有些惊愕,难道轩辕帝就这么肯定他的儿子不会死吗?
“轩辕帝在朝中埋下的棋子,自殷绡走后,就开始动了,想必只差你回去继承帝位,给他们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云启的语气有些焦急。
沐寂北点点头,和殷玖夜上了马车,这番他们逃出生天,殷绡便注定失败了!
沐寂北想起殷绡,不由得觉得她有几分可怜,更多的应该是可笑。
她一直以为自己处心积虑多年,一点点掌控了权势,甚至一统天下的愿望也即将实现,可惜,在最后,却发现,自己依然不过是处在轩辕帝的掌控里。
而更加致命的是,轩辕帝在将她推上云端之后,却会立刻让她跌入深渊。
这种感觉,只怕是殷绡毕生都难以承受。
殷玖笙和一一没有跟随一同前往,据说是圣巫族发生了叛乱,有人不甘避世,随即打算逼死圣巫族长,所以殷玖笙和一一必须要赶回去。
沐寂北和殷玖夜一辆马车,云启和初二等人在后一辆,老太妃和几名侍卫留在了西罗一户农家,并不惹人注意。
马车都是极大的,不过到底是殷玖夜煞气太重,加上沐寂北受伤最重,没人愿意去找晦气。
马车走在一条不太平坦的小路上,十分颠簸,震的沐寂北伤口生疼,殷玖夜一阵心疼,将沐寂北拉过来,让她侧躺在自己腿上,尽量减缓马车的颠簸。
沐寂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最终在男人的目光中睡去。
沐寂北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一行人到达了一座小镇,因为马车所走的是僻静坎坷的小路,所以这一路并没有遇见太多的人,这座小镇也无法同繁盛的帝都相比,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显得安全。
一行人找了镇上的一家酒楼,酒楼的条件在当地已经算是极好的了,只是对于几人来说是实在是只能算作勉强凑合,好在不是出来玩,而是逃命。
倒是也没人挑剔。
“店家,四间客房,再送些好酒好菜。”初一付了银钱,小二的态度也很是热情。
殷玖夜将沐寂北抱上了楼,惹得沐寂北将脸藏在了殷玖夜的胸前,不敢抬头。
殷玖夜让人送了热水,自己先洗了个澡,看的沐寂北眼馋。
在林中这一天一夜可是脏死了,可是自己后背上的伤实在太重,应该沾不得水。
殷玖夜洗完后,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湿漉漉的黑发滴着水,男人只穿了条黑色的亵裤,赤裸着健硕的胸膛,在沐寂北面前来回晃悠着。
沐寂北脸颊微微发红,却不知该怎样和他开口。
殷玖夜早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挑眉道:“想洗?”
沐寂北可怜巴巴的点点头,只觉得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