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家和齐家的矛盾说到底就是对调查署的控制权,两家都想染指,不过窦家棋高一着。
窦臣是窦家的养子,三十岁,被称为疯子,在封掣看来窦臣也的确是个疯子,无所不用其极,不择手段来达到目的的疯子。
窦臣审问过的人,每年至少有五个疯了,没疯的看到窦臣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那是心理防线被摧毁的后遗症。
窦臣没有原则,没有底线,他永远打着擦边球,可以说是窦家精心培养出来的一把刀。
“boss,你是不是看上方棠……”封掣话还没有说完,察觉到蒋韶搴周身冷厉的气势,自己唰的一下后退了好几步。
“我先去将方棠救出来,谁知道窦臣那疯子会不会下毒手!”封掣夺门而去。
以前说到这个话题,boss至多不理会自己,可现在,封掣感觉幸好自己逃得快,否则肯定会被狠狠的收拾一顿。
安静的书房里,蒋韶搴的目光从头至尾都落在文件上,只不过脑海里却浮现出方棠清冷的一张脸,已经确定不是同一个人了,或许是因为她那一双清冷的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眼睛。
窦臣将方棠和龙灵悦带去的是一幢闲置的别墅,空荡荡的房间里,墙角边摆放了几把铁椅子,椅子腿被水泥浇筑固定在了地下。
天花板上的灯白亮的刺眼,龙灵悦看了看四周,莫名的有点发慌,忍不住的对方棠发难来冲淡心底的恐惧感,“方棠,是不是你逼死了张旭,然后来陷害我?”
没有理会叫嚣的龙灵悦,方棠低头看着椅子下面的一排排水口,或许是没有打扫干净,排水口的铁条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方棠,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啊,你耳朵聋了吗?”龙灵悦恼火的嚷了起来,要不是知道方棠是个练家子,龙灵悦这会估计都要动手了。
抬起头,方棠目光清冷的看着龙灵悦,“你知道椅子下面为什么有排水沟吗?”
龙灵悦愣了一下,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了。
“这个房间是用来问话的,流了血到时候用水一冲就干净了,房间的门是特制的,墙上没有窗户密不透光,到时候将人捆在椅子上,关了灯,关押个三五天,你排泄的物也就顺着排水口流下去了。”
方棠每说一个字,龙灵悦的脸就苍白了几分,声音也莫名的发颤,“方棠,你不用胡言乱语的吓我!我是龙家大小姐,他们绝对不敢这么对我!”
方棠没有再开口,而是选择坐在角落的地上闭目养神。
龙灵悦一想到这椅子不知道被什么人坐过,而且大小便就在椅子上解决的,怎么也坐不下去,最后也只能学着方棠在地上坐了下来。
心底的恐惧在不断的蔓延着,龙灵悦看了一眼闭着眼的方棠,身体慢慢的挪近了几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一个小时之后,门嘎吱一声响,坐地上的龙灵悦吓的一抖,目光惶恐的向着门口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