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凝连忙迎了上去,朝自己的公爹行了个礼。
静王爷摆摆手,焦急的问道“奇儿和辰儿怎么样了?”
听到儿子们落水,这可差点把他的魂都给吓飞了。
夏听凝忙解释道“刚让府医瞧过了,弟弟们已无大碍,只是被吓得不轻,娘这会正安慰着他们呢。”
静王爷闻言便连忙走过去瞧瞧。
得知弟弟无碍,百里容瑾心底也是松了口气,眼见夏听凝一身的便装,就知她是匆忙赶过来的了。
拉过夏听凝的手,百里容瑾温言道“没事吧。”
夏听凝轻轻摇了摇头。
待奴婢们端来姜汤,给百里容奇和百里容辰喂下后,二人便又睡了下去了。
从他们口中得知,原来是阮金玲将他们推入了池中,静王妃气得不行,静王爷也是恼怒的一甩袖子,沉声让人去把阮氏姐妹喊来大厅。
一干人等坐在厅中,阮氏此时早已得知自己妹妹干下的好事,慌得不行,又听到静王爷派人来传,更是吓得不小心摔碎了茶盏。
尽管再不情愿,静王爷传唤,她也不得不带着阮金玲前往。
二人带着婢女来到大厅,有些惊慌的朝静王爷夫妇行礼。
阮金玲自知闯了大祸,整个人躲在阮氏不肯出来。
静王妃满脸怒容,也不开口叫她们起来,捏紧帕子道“阮氏,你看你妹妹做下的好事,你们两姐妹安的是什么心,竟然把我的儿推下水。”
阮氏急忙忙的辩解道“娘,不是这样的,金铃她也是无心的,她跟奇儿和辰儿素来处的好,怎么会狠心推他们下水呢。”
“混账。”静王妃怒得一拍桌子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你当本宫不知道是吧,奇儿他们都已经告诉本宫了,是你妹妹霸道的要抢他们的糕点,奇儿不肯,这才让你妹妹给推下了水。真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这般狠毒,你妹妹在王府里住了多长的时日,本宫何曾短过她吃穿了。”
不说还好,一说她便来气。这个阮金玲占着亲戚的名分,在王府里白吃白喝。她平素大方,不过是多了一张嘴,也就随她去了。
没想到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竟然不知感恩,反倒过来害她的儿子。她又不是圣人,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阮氏被说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夏听凝,恨从心中来。
矛头直指过去道“这一切还不都要怪大嫂,容奇和容辰每日吃着她派人去蜜心坊买回来的糕点,偏我们金铃连些点心屑都没有,大嫂的心偏成这样,要不是她,金铃怎么会想要抢糕点吃。”
她越说越恨,这夏听凝就是个扫把星,每次一跟她扯上关系都没有好事。
夏听凝闻言只觉好笑不已,“二弟妹,我先前便说过了,这糕点出的是我的银子,你妹妹想吃那是你们的事,只要你有银子,想买多少糕点给她都行。我既没有这个义务,也没有这个责任负责你妹妹的额外吃食。你说我偏心,请问你妹妹跟我是什么关系,你这个亲姐姐都没搭理她,我凭什么要为她自掏腰包。”
这个阮氏简直就是个脑残,什么都能怪到她头上来。
阮氏闻言愤恨不已,却只能死死盯着夏听凝开不了口,她也知道自己这话到哪都站不住脚。
百里容瑾清冷的道“让人把阮五小姐送回丞相府去,免得日后有点亲戚关系的都要借着这个理由住到府里来。”
阮氏闻言惊声道“这怎么行,金铃可是我妹妹。”怎么能把她赶走。
“是你妹妹又如何,”百里容瑾睁开冷淡的眼眸道“她跟王府没有半点关系。”
静王爷也是点着头道“这事就这么决定了,让人即刻把她送回丞相府去。”他是半点也不想再见到这个惹人烦的孩子了。
阮氏犹不死心,她急急的道“父王,你这分明是要把金铃赶走,要是传到了外边,人家还指不定怎么说您呢。”
静王爷沉声怒道“够了,本王已是仁至义尽,她在府里住了多长的时间你心里有数。又不是父母双亡,家道败落,本王想什么时候把人送回去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以为外头的人都跟你一样是个猪脑子。若再多说半句,你也给本王一齐回丞相府去。”
阮氏被惊得不敢再开口说半个字,出嫁的女子若被送回了娘家,那可是一件极其没脸的事,静王爷要真这么做了,不出半天,整个丞相府就得沦为京都的笑柄。
她哪里丢得起这个脸。
静王爷向来雷厉风行,说到做到。不到半个时辰,下人们便将阮金玲的东西收拾利落,打包将人送回了丞相府。
折腾了一个下午,这事也算告一段落了。
晚间灯火尽歇,众人好眠时。
突然却又有了动静,夏听凝这会困到不行,还是被跑进来的婢女给惊醒了。
婢女急忙的通报,原来是百里容奇和百里容辰又出事了。
百里容瑾闻言立即起身下床,夏听凝也被惊得困意全无。
一番收拾过后,便一齐往素园而去。
正文 169 高烧不退
婢女们提着明晃晃的宫灯在前边开路,百里容瑾携着夏听凝穿过游廊、亭台,直达素园。
素园此时大点宫灯,将屋里屋外照得极为亮堂。
静王爷夫妇此时正焦急的守在床边,婢女们来来回回的换水浸上新的湿帕子,敷在百里容奇和百里容辰的额头。
府医正坐在床边指挥着“快,拧条新的帕子来。”
百里容瑾带着夏听凝赶到这边,看着床上明显不清醒的弟弟们道“娘,这是怎么回事?”
“瑾儿,你来了。”静王妃一见到百里容瑾,就恍似找到了主心骨,揪着心道“奇儿他们午间落了水,吃了药后原本还休息得好好的,没成想方才竟发起了热,烫得很。”
守夜的婢女急急忙忙跑来禀报的时候,吓得她心都快跳停了。
王爷闻言连忙让人召来府医,这会她简直都快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