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洗一下头发,快一些,我要出去。”视线还在后窗上,但是那破开的洞外已空空如也,没有人了。
闻言,两个丫鬟立即开始,为秦栀清洗头发。
不过两刻钟,秦栀便从浴桶里出来了。穿好了衣服,散着潮湿的长发,她缓步的走到后窗边缘。
看着窗子下方的那个小洞,她的面色也不是很好。
动手把窗子打开,她微微倾身看向窗外,这房子后面种植的香草。
虽说没有什么特殊的香味儿,但是叶子很好看,南方很常见的绿植,而且能驱蚊虫,大都喜欢种植在居住的院落里。
看着地上那两掌宽的香草草坪,果然有香草被踩踏的痕迹,明显是个脚印儿。
视线缓缓向外,看向香草草坪之外的地方,都是碎石子,也留存不住脚印了。
再次观察那个脚印,大半个身体都探出了窗子,她抬手虚空的量了量,掌握了最基本的尺寸。
挺拔的身影在这时走进房间,似乎元极每次都能很准确的找到秦栀在哪儿,无论她是在那小宅院,还是在这府衙。
走进来,便瞧见了那个趴在后窗半个身子都探出去的人,他绕过正在收拾浴桶的丫鬟,径直的走向那个人。
站在她身后,元极微微倾身也往外看了看,“找什么呢?”
忽然有人发声,秦栀吓了一跳,直起身体,托着窗子的手一滑,那窗子随即便落了下来。
元极的手更快的过去,撑住了掉下来的窗子,“毛毛躁躁,发生什么事儿了?”
看着眼前的人,秦栀上下的看了他一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是刚刚。”他回来了,便来找她了。他知道她这一夜都做了什么,所以,必须得亲眼看到她无恙才行。
秦栀微微颌首,视线落在了他的脚下,观察着他的靴子。
她行为很怪异,元极放下窗子,一边抬手挑起她的下颌,“看什么呢?”
顺着他的力道看向他,秦栀笑笑,“我以为是你在偷看我洗澡。”
“偷看你洗澡?”一听这话,元极的脸色随即就变了。她那句话的前言他根本就没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后头的那句上了。
“这个。”给他看那窗子上的小洞,她可没胡说八道。
元极面色极差,看了一眼那窗子上破开的洞,他转身便离开了。
瞧他那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秦栀叹口气,她话还没说完呢。
借给这府里下人几个胆子也未必敢来看她洗澡,这事儿,怕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