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柏木的浴桶,水气氤氲,水面上满是红色的花瓣。微波荡漾下,若隐若现的,是一具洁白动人的女孩儿家身体。
她放松地躺在浴桶里,头枕着松软的毛巾,整个身子都浸在水里,脸上微微泛着潮红。似乎睡着了,偶尔却会抬起小手,轻轻抚过削肩、擦过那精致姓感的锁骨,因为水波的荡漾,花瓣分开的刹那,一对堪可盈握的水滴状柔美双峰便会春光乍泄。
她轻轻闭着眼睛,脸上的神情却不像她的动作一般悠闲,似乎正想着什么,谁知道呢,在她这个年纪,本就是最爱幻想的时候。
“郡主,辅国公到了,正由定国公陪着。”
巧云悄悄地出现,向她轻声禀报。
“喔?”茗儿忽然睁开了那双慧黠动人的眼睛。
于是,一双光洁白皙、曲线动人的小腿从水波里悠然踏出,散发着腾腾的热气,纤美的玉足轻盈地踏在浴凳上,一袭轻柔如云的浴袍便将那至美的胴体裹住。
徐景昌正陪夏浔喝茶聊天,徐景昌知道父亲与夏浔的渊源,对他很是亲热,两个人是年龄相仿的青年,徐景昌将虎门子,其实也是一个姓情极开朗的年轻人,两个人很能说到一块去。
夏浔的心情比较舒畅,对方孝孺、黄子澄等人的严辞抨击,动摇了其他官员心中的正义感,点明了方黄等人是永乐皇帝必定要杀的人,也起到了分化的效果,他们再说些慷慨激昂的话儿,不免有种绑人陪死的感觉,随后把其他官员逐一提出牢房各个击破,果然有几个官员“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表示了归降。
一番努力没有白费,保住了几个人,影响的却是几个家族几百上千号人呐,功德无量!夏浔回宫向皇上复了旨,刚一出来,就碰上定国公徐景昌派出来寻找他的人了。夏浔虽然马上就赶来了定国公府,不过一听是茗儿相请,他可没寻思能有什么大事,到了定国公府,听说郡主还在沐浴,心情就更轻松了。
他正跟徐景昌轻松地聊着,花厅门口巧云禀报一声:“郡主到!”
翠色的裙角微扬,茗儿已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刚刚沐浴过的茗儿,乌黑靓丽的秀发还是湿亮亮的,娇嫩的脸蛋上那抹潮红也尚未褪去,那种美丽的气质……很家居,看得夏浔怦然心动。
美人如酒,最易醉人。
夏浔突然想家了,而且想喝酒。
“姑姑!”
定国公连忙起身,向茗儿行礼,小时候,他觉得自己岁数大,对一个比自己要小得多的女娃娃很丢人,为这没少挨他老子揍,现在长大了,自然知道长幼之序,这是自己的亲姑姑,实打实的长辈,那恭敬可不是装出来的。
“景昌,你先出去,姑姑跟辅国公有些事情要谈。”
“是,侄儿告退。”
徐景昌退了两步,又向夏浔拱拱手,举步退了出去。
巧云上来撤了他的茶,又给郡主端上一杯,便退到厅外,往门口一站。
茗儿在主位上坐上,妙目一睇,眼波一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俏巧动人。
夏浔已收拾了躁动的心情,微微一笑:“怎么了,找我来,有什么事?”
茗儿白了他一眼,道:“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
夏浔苦笑:“我就知道,你没有事。”
茗儿端起茶来,好整以暇地吃茶,尾指轻轻翘着,如兰花状,那叫一个仪态万千:“辅国公大人,还没回府吧?”
夏浔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笑道:“你知道我有住处了?哦!是怀庆公主告诉你的吧?”
茗儿又瞟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问:“你搬家的事,还告诉过什么人?”
夏浔失笑道:“不过是借栋宅子,临时有个住处,这还要满大街的宣扬,嚷嚷得尽人皆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