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般这么说的都不算数的你信不信?”
“可他是廷尉大人。”
“廷尉大人怎么了,凭他的性子前面那次就不该让咱们进的吧,可是偏让咱们进了,按理来说这次也不该让咱们跟吧,可偏偏让咱们跟了。”凤晔叹口气摇了摇头,“说起来廷尉大人这个人啊真是面冷心软十分嘴硬,不过很可爱呢……”
朝夕听的委实哭笑不得,可心底却又和凤晔想的差不离,这个孙昭,分明次次都怀疑她还私下去查她,可这几次却又为她们放宽了规矩,凭他玉面阎王的脾气他本可以不做这些,朝夕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一时间看不清孙昭的目的了。
“这下你可以了了心愿了,去过了御惩司,你可以回去了。”
凤晔闻言眉头一皱,“我不回去,回去做什么啊,我还要和二姐姐商量玲珑和玲巧之死的事呢,二姐姐,今日若非是我发现那死鼠是不是咱们就错过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朝夕牵了牵唇,凤晔的确立了一功,不过等御惩司的人自己发现此事想来也是能发现问题的,转头拍了拍凤晔的肩头,“嗯,今日做的不错——”
凤晔面上一喜,颇有些骄傲得意的抬了抬眉头,“那二姐姐觉得是谁杀了玲珑和玲巧?”
朝夕听他这么一问便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可她不会在这等事上顺着他的意说,“不是杨莲心,便是这宫里的其他人,是谁都有可能。”
凤晔轻哼一声,“我看就是那昭——”
话未说完,朝夕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凤晔急忙收声一把捂住了嘴左右看了看,“好了好了我不在这里说了,那说说刘美人的事总是可以的吧?怎么好端端牵扯出了长信宫?”
朝夕叹口气,“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倒不觉得和长信宫有关。”
凤晔微讶,“为何啊,段凌烟也出自段氏。”
朝夕似乎觉得凤晔问的很多余,“长信宫为何要去害刘美人?”
凤晔“奥”了一声,“对啊,不应该啊。”
朝夕不再多言,凤晔便又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我那会儿去瀚霖殿的时候正遇上十公主出去,十公主去祭拜刘美人的时候什么神情?”
“很镇定,看起来十分诚恳。”
朝夕淡淡形容了一句,凤晔撇嘴,“肯定是装的。”
朝夕摇摇头不多言,只朝着邀月台而去,凤晔一路跟着她,絮絮叨叨的说他那些猜测推断,待到了邀月台门口,他已将整个宫闱的主子都数了一遍。
一入邀月台的正门,朝夕便一眼看到站在廊下的商玦,商玦也第一时间看到了她,见她回来,商玦疾步走下来到她身边,“怎么去了这么久?”
朝夕看一眼凤晔,“跟他走了一趟御惩司。”
“御惩司?”商玦蹙眉,“去御惩司何事?”
朝夕扬了扬下颌示意先进屋,而后便走便将生在御惩司的事讲了一遍,待讲完正走到门口,刚一进门便看到摆在桌案上的精致早膳,朝夕蹙眉,“你还未用早膳?”
商玦倾身将她肩头乱发拂了拂,“等你回来。”
话音刚落,跟在他们后面忍无可忍的凤晔扶额做吐状。
“救命啊,真是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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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只睡了1小时现在脑袋晕成浆糊了,就两更了,我去躺着了。
第289章 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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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长信宫的人回话了,说昨日根本不曾派人去过膳房,还说这两日段美人的吃食都是在长信宫的小膳房准备的,只有几样点心交给大膳房,可也没有派人过去探问催过,掌事的公公还说若是不信可叫出所有人来让膳房的侍从辨认。”
孙黔聋拉着脑袋,语气颇有些无奈,这条线索查到这里便算是断了,那掌事公公敢如此回话,那这件事必定和长信宫没有关系,且那两个侍奴说的那个宫女到底是不是凶手亦不能确定,孙黔低低的骂了一句什么,“查宫里的案子真是憋屈,这个不能动那个不能碰的,偏偏人多眼杂至极,这王宫里到底有多少太监宫女啊,还老爱出事……”
孙昭听着孙黔的话没什么反应,只问道,“御惩司那边有消息了?”
孙黔当即上前一步,“正要与您禀报呢,令史去验了,果不其然是朝露拂霜,我们的人上屋顶去看了看,发现屋顶原本补好了的破漏又开了,那破漏之地看不出是不是人为,不过在屋顶的瓦缝里发现了朝露拂霜的残余,定是人为的。”
御惩司看守森严,谁想从正门进去下毒根本不可能,唯有想出这样的法子才行,偏生那两日还真的下了雨,孙昭抬手揉了揉眉心,“动手之人没有留下痕迹?”
孙黔摇头,“没有,上面除了毒药的残余之外十分干净。”
“竟然毒死宫女的毒也是朝露拂霜,这朝露拂霜这么好得?”孙昭喃喃道了一句。
孙黔眼底一亮,“这可算是查着了,小人特意去查了,朝露拂霜产自东海,是从东海海底一种有毒的水草上提炼出来的,这毒起初出现在越国。”
孙昭微微颔首,“越国……宫中并无越女。”
孙黔轻哼一声,“为何非的是越女,有钱有人可以高价买,不过现在的朝露拂霜只怕是有价无市,听闻那制毒的家族早就不复存在了。”
微微一顿,孙黔看着孙昭略显疲惫的面容一阵凝神,“大人,怎么了?”
孙昭经历的案子太多,何况他是一副铁面,孙黔跟着他许久,极少看到他露出这般面容,不由的多问了一句,孙昭叹气道,“这案子只怕要成无头公案了。”
孙黔微讶,“为何?虽然这宫里绑手绑脚的不甚便利,可咱们还可以继续查啊。”
孙昭又摇头,“今晨我去面君之时王上说了八个字。”
孙黔忍不住倾身靠近一步,“哪八个字?”
孙昭眼底微暗,敛眸沉声道,“速战速决,大事化小。”
孙黔一愣,随即有些咬牙切齿的道,“这查案如何速战速决?又是在宫里,这大事化小就更可笑了,该是如何便是如何,怎么叫大事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