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脸因为妆容感的缘故,没有觉得和赵音离很像,但是不经意间的角度,才会恍然大悟。
晋又菡:“如果你和赵音离、纪棠捆绑炒作,还会怕没热度?”
李琢琢有点犹豫:“网友们会信吗?”
她待的福利院是一个乡镇城市的地方,早就倒闭被改造成了商业圈,以前的院长也去世了。也因为这个出身,李琢琢去年捐慈善款的时候,还跟粉丝提了自己是福利院长大的。
如果她想跟曾经那个风华绝代的影后扯上莫须有的母女关系,还要拉纪棠下水,会不会彻底翻车啊?
晋又菡却说:“你不是没有父母吗?认个死人而已,又不是让你去认纪棠的父亲……何况李琢琢,你要是做事还这样瞻前顾后的话,这辈子都别想混出头了。”
这番话说的直白又让人难堪,李琢琢本该生气,又一个字都反驳不上来。
她之前没有知名度的时候,公司给安排的角色要么就是烂片里的,要么好不容易争取到一个好角色,又因为没有金主靠山,就硬生生半路截胡走。以至于她出道以来,就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剧,说是演员都心虚。
现在不同与往日了,公司安排的剧都会第一时间给她选,各大品牌的礼服随便借,已经不是那个十八线的李琢琢了。
晋又菡给她洗脑的方式很简单,没有人会拒绝金钱欲望的诱惑:“你就算能借子上位死死抓住宋星渊,但是他在宋家都得靠别人赏口饭吃,有那心思去做宋星渊的正室太太,不如去做宋屿墨的情人。”
李琢琢脑海中想到纪棠是真不缺珠宝首饰,甚至还看过一篇采访上说过,据统计每年受邀出席奢侈品珠宝界最多次数的女人就是纪棠了,她买什么都是不眨眼,有纪家会给她付钱。
这个贪婪的念头一起,李琢琢这刻觉得晋又菡说的每个字都是人生道理。
凭什么都是女人,她就要乞讨般的各种陪大佬才能获得一点点微末的资源机会。
而纪棠一出生就什么都拥有了,真是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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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分,盛娱传媒的工作人员都陆陆续续的下班了。
纪棠在办公室待了一个多小时,还没走,面朝玻璃镜面的方向,单手托着下巴,在静静地看外面华灯初上的高楼大厦景色。
鹿宁走去打开窗户,想让冷风吹进来给这女人醒一醒:“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离婚机会,协议书作废。下次你要闹着离婚,怕是分不到宋家的一分钱。”
鹿宁劝是这样劝,三天两头立场也不坚定,左右摇摆的很。
纪棠抬手拨了拨长发,低眉看着手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她不说话,鹿宁很是八卦好奇地上前问:“所以你到底离婚吗?”
纪棠唇边弯起,答非所问:“下班高峰期有点堵车啊。”
鹿宁:“江宿是不是还不死心,想跟你修复关系?”
纪棠:“宋屿墨已经迟到一分钟了。”
鹿宁:“我上次碰见你大哥跟沈家那位在一品阁的包厢里吃饭。”
纪棠:“好像要下雨了啊,宋屿墨不知道带伞了没。”
鹿宁:“……”
很好,完全没把她当人看,是当空气对待了。
提离婚,提江宿,甚至是沈栀期都提了。
都没有一个宋屿墨来的重要,心里眼里完全陷进去。
三分钟后。
鹿宁就不打扰了,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的气氛。
纪棠走到靠近玻璃窗的白色沙发坐下,裙摆在脚踝边轻轻的晃,继续认真地看着外面街道。
又过了三分钟。
鹿宁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重新回来,轻蹙着眉心说:“棠棠,那个李琢琢的身份好不简单啊,你看这篇报道上说她是被某位影后遗失在福利院的女儿。”
同身为公司的内部人员,鹿宁早就从白黎那边听说,纪棠吩咐公关部去打压李琢琢的资源了。
鹿宁也在关注着,这不发现了有篇新出炉的报道,立刻回到办公室给她看。
“赵音离?这名字好耳熟……好像是白黎老师带过的影后?”
纪棠听到这三个字,循着声音看过来。
鹿宁一字一顿的将报道内容读出来,表情很意外:“神经吧,为了给李琢琢加戏也不用这么胡编乱造,还说她是赵音离跟某位豪门子弟生的私生子,一出生就被遗弃在福利院里,噗,就差没有在横空出现一位多金总裁跟她来场虐恋……她团队是不是豪门狗血小说看多了?”
纪棠没说话。
鹿宁毫不掩饰继续嘲笑着这篇报道:“无中生有个女儿出来,这赵音离怕是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砰一声,茶几的玻璃水杯被打碎。
鹿宁停止,疑惑地看到纪棠起身时,不小心碰倒了水杯。她弯腰去捡,白皙的手指被无情地割破出几道口子,慢慢的渗出鲜红血滴,却感觉不到疼似的,漂亮的脸蛋在灯光下异常的平静。
鹿宁吓一跳,赶忙地去拿纸巾压着:“你别,你别捡碎玻璃了,让我来!”
纪棠娇生惯养着,平日里别说割破一道口子了,稍微磕碰到都要疼得眼泪冒出来。更不会允许自己这身雪白肌肤有瑕疵,结果现在反常的厉害,也没喊着让鹿宁帮她找医药箱,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恍神什么。
鹿宁帮她止住血,抬头察觉到纪棠的异样反应,问:“你在想什么?”
“想宋屿墨?他是迟到又不是失约,马上就来了。”
“棠棠?美棠棠?世界上最美的女人,麻烦你搭理我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