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想着苏静雅现在哪里,是不是跟楚易凡在一起,想得入神时,突然听到楼上传来白馨的惨叫。
他愣了愣,一脚踹开挡住他去路的椅子,飞奔上楼。
“馨,怎么了?!”皇甫御焦急的喊。
“有蛇,御,有蛇!这里有蛇,啊啊啊……我刚才摸到它了,御好害怕——!!有蛇……”白馨惊恐畏惧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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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雅从公司出来之后,便乖乖回了皇城。
一路上都在埋怨那姓楚的。如果不是他耽搁她的时间,哪里会去公司时,皇甫御已经下班了。
她还幻想着跟他一起开开心心一起回家呢。
现在爽了,被那姓楚的一搅和,她只能一个人凄凄惨惨的回家。
晚餐,云姨准备了一大桌子山珍海味,看的她那叫一个口水横流。当然了,美味,与她无关,是替她儿子,和皇甫御准备的。
下午回公寓,郑君南也给她准备了一桌子菜,她吃得撑死了。
只是,再撑,再美味,到现在这个点,她也饿了。
好在,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回来,她替自己准备了很多方便面:韩国的、日本的、国内的,什么拌面呀、煮面呀等等等,各种口味都有。
反正做好了长期的准备。
想要追回皇甫御,她掐指一算,还真的需要很多时日。
吃方面,真的一点也不可怕,只要想到马上能和皇甫御重归于好,吃再多的泡面,她也没有关系。
云姨给她准备了一间客房,在皇甫御房间的楼下。
吃方便面的时候,她搬来一张椅子坐在阳台上,吹着夜风,嗅着蔷薇花的芬芳,吃得津津有味。
随后,她一直坐在椅子上等皇甫御回来。
她眼巴巴望着从大门到主卧的必经之路,望穿秋水也没等到皇甫御回来。
从天黑等到深夜,又从深夜等到凌晨。
暗暗揣测着皇甫御去哪里了,是不是出事了,她拿了手机给皇甫御打电话,可是……关机。
之前去公司找他,她问了柜台小姐,据说是晚上有个重要应酬。
应该是在应酬,所以把手机关了。
苏静雅安慰自己。
她也有过几次应酬,每次都是大半夜,甚至是早晨才回家。
“那不是又要喝酒?!”苏静雅纤细的柳眉一皱,担心他回来胃难受,苏静雅“咚咚咚”下楼,趁着凌晨没人,她煮了解酒汤,然后用小炉子暖着,端去了皇甫御的房间,还在小炉子上贴了个便利贴。
弄好一切,她才稍微的安心了,继续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等待皇甫御。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她居然睡着了。
清晨被轿车的喇叭声惊醒的,她看着快速驶向主宅的轿车,眼睛顿时变得雪亮:那是皇甫御的车。
欣喜万分的跑下楼,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皇甫御对云姨说:“回来换套衣服,又要去公司。”
“大少,昨晚你去哪里了?!”云姨担心的问,“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不吃了!”皇甫御一边扯着领带,一边上楼。
“……御!”苏静雅站在楼梯口,笑容满面的想要迎上去,可是……却被皇甫御眼底的寒光吓得不敢上前分毫。
皇甫御在看见她的刹那,本来就难看的俊脸,黑得跟什么一样。
冷漠的瞥了她一眼,直接把她当成空气一样无视,他低低的继续对云姨吩咐:“小少爷去学校不能迟到,早餐的营养搭配很重要,多请几个营养专家搭配早餐方案。”
“是,我记下了。”云姨恭敬的跟在皇甫御侧身。
苏静雅看着皇甫御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心里酸死了。她等了他一个晚上,以为他应酬还特意熬了解酒汤,结果……
他回来,却是不给她好脸色看,而且……都舍不得多看她一眼。
刚准备回房间去准备,然后也去公司上班,却听到云姨在楼上吼:“苏静雅,你昨天是不是动了大少爷的衣服?!”
苏静雅跑上楼,好奇的问:“怎么了?!”
“那条朱红色条纹的领带呢?”云姨瞪着她,凶神恶煞。
苏静雅不由被吓着了,抬头看向脸色彻底黑到不行的皇甫御,她一边想着那领带,一边说:“我昨天起床,看他的脏衣服丢在沙发上,于是,我顺手丢洗衣机搅了,却没想到那条领带褪色,然后……”
“我只想知道,领带呢?!”皇甫御突然出声,声音玄寒一片,带着隐忍的怒意。
那条领带有特别意义,很重要吗?!怎么……
苏静雅望着皇甫御,指了指垃圾桶,弱弱的说:“……我看那条领带褪色,质量也不好,于是……扔了!”
话音刚落,苏静雅觉得皇甫御突然伸手把她往一旁一推,直接跑去垃圾桶去翻。
可是,垃圾桶里,明明就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哪里有领带?苏静雅,领带到底丢哪里了?!”皇甫御明显已经发怒了,怒红着眼眸,大声狂吼。
苏静雅被他吓得浑身一抖,缩着脖子,不停往角落里躲,大大的眼底溢出了泪水,她咬着嘴唇说:“……我昨天出门,顺手把垃圾袋给扔了!”
“苏静雅——!!”皇甫御不能遏制的咆哮,惊天动地响起,“我是怎么告诉你的?!不准碰我的东西,不准碰!!!!你听不懂吗?!!!”
皇甫御愤恨的剜了她一眼,转身就出了房间,连衣服都没换,拿了车钥匙就要离开。
“苏静雅,你知不知道,那条领带是白馨小姐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打工替少爷买的,你难道不知道少爷最喜欢那条领带吗?!”云姨跟着愤怒的呵斥。
而苏静雅听了,呼吸一窒。
那条领带不仅褪色,而且质量不好,花纹更是难看,苏静雅昨天还郁闷皇甫御怎么会有这样的领带,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和欣赏水平啊。
结果——
原来是……白馨送的。
苏静雅咬着嘴唇,强忍着眼底的泪水,没有落下。
看来,他在心里在乎惨了白馨,不然,也不会因为一条领带而吼她、凶她。
他在乎白馨,真的在乎白馨……
苏静雅全身都在抖,紧拽的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扎破了肉,她却不知道。
原来,他在乎一件东西,或者一个人的表情是这样的。
苏静雅望着早已空空的走廊,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的呜咽哽在喉咙:“欢欢,你都没有这么在乎过我,更没有在乎我送给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