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檀栾脸一热,迅速拿衣裳盖上,一脸淡定,其实……他对自己的尺寸还是挺满意的,就有微微有些羞耻罢了。毕竟长这么大,还没给姑娘家看过。

“爷我求你了翻个身吧!”她怕她晚上做春梦啊!赖明明就这么仰着头跪在床边伸手去推他,左手推他胳膊,右手推他的髋部,只是他身上这件外袍是真丝所制,份外光滑,赖明明一个双手便急急地蹭了过去。左手还好,但右手……似乎紧紧地抓住了个什么东西。

赖明明一愣,低头一看,当即鬼哭狼嚎了一声,一屁股摔到了床底下,连连后退。手感!手感!那手感!她居然!居然!震惊!震惊!

屈檀栾也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轻笑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不过,刚刚那一瞬,他随即心跳都停了一拍,他还以为她会般主动!

等等,他的脸好烫,屈檀栾装作不经易地轻撩了一下自己的鬓发,趁机用手背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热得紧,不过,他的脸是不怎么显红的,应该不红吧?屈檀栾直了直身子,想照一下镜子。

铜镜中映着雕花衣架,屈檀栾这才忽然记起衣架后还有人,旖旎的心情一下子便冷却了下来,他存了刺激那人的心意,语音带笑道:“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可还满意?”

赖明明懵了。

屈檀栾心情有些好了起来,不过,他一点也不想让那人继续窥视他和她的私密,所以,这人也该走了,屈檀栾起了身。

见他下床,赖明明连忙爬了起来,猛地将屈檀栾按回床上,急急道:“我、我觉得我应该开窗冷静一下!”

她一下子冲到衣架后推开了窗,对还立在衣架后一动不动的十七无声吼道:“你怎么还不走啊!”

今日的十七仍是戴着面巾,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很是阴郁,就这么望着她。

赖明明连忙去拉他,他立在原地,纹丝不动,手臂硬得像石头一样。

“你怎么啦?”赖明明无声发问。

十七隐忍不语。

赖明明夸张地说着唇语,“你放心!我没事!”她拍了拍胸脯,手脚并用,见十七还不走,一狠心把自己衣服掀了起来,扯出系在腰间的月事带给他看,满脸写着——看到了没!看到了没!老子的护身符!

十七微垂眼眸,迅速离开了。

等屈檀栾绕到衣架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身影。

赖明明倚在窗前,做了个深呼吸,“空气真好啊!”

屈檀栾来到窗前,似笑非笑道了一句,“是么?”

“是啊!爷,我给您按摩吧?”赖明明双手合十,“来个马杀鸡?”

屈檀栾唇角一勾,“我换下衣服。”

赖明明连忙点头,跑出衣架跳上床跪坐好,她先前按过假少爷的背和胳膊,假少爷身上的肌肉非常匀称,弹性也很好,手感超赞!想到这,赖明明不禁苍蝇搓手,有些期待起来。

屈檀栾从衣架后走了出来,他没穿上衣,只穿着一件白绸中裤。赖明明不过看了一眼,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这假少爷的身材真的是好到炸,上身线条十分流畅,胸肌腹肌也很完美,皮肉不像一般的纨绔子弟般松松垮垮的,反而有着一种练武之人的精壮,赖明明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假少爷是隐藏性的武功高手?

遐思间,屈檀栾已经走到了床前,赖明明咽了咽口水,眼观鼻鼻观心坐好。

屈檀栾趴了下来,赖明明抬手,当指腹触碰到他肌肤的时候,赖明明心都化了,一个大男人的背部皮肤比她的脸蛋还要光滑这样真的好吗?还是说那个映月池有美容的功效?不然假少爷天天泡它做什么?

揉按了片刻,屈檀栾道:“你这架势有些不对,坐上来,这样才使得上劲。”他声音一本正经。

赖明明“嘿嘿”一笑,“爷,我月事来了,我怕等一下侧漏到你屁股上。”

屈檀栾一听她这话,脸色就沉了下去,心中的小九九彻底幻灭,他翻身起来将她扣在怀里一顿啃咬宣泄,赖明明被他亲得喘不过气,刚开始脚还能抬起来蹬两下,很快便软了下来。

假少爷这吻技真的是……突飞猛进啊!她有点招架不住了呀!

“你喜欢我吗?”一吻结束,屈檀栾忽然喘息问道。

赖明明喘着气,有些没听进去,“你说什么?”

屈檀栾顿了顿,低低问,“你,喜欢我吗?”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分外扣人心弦。

赖明明有些懵,呆了半日,咽了咽口水道:“风太大了,没听清。”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她低垂眼眸,怎么能不喜欢呢?喜欢得不得了。

见她依旧逃避,屈檀栾松开了她,自顾躺好,拿被子掩住了小腹前的崛起,心中叹了口气,寻思明日段念要是还问他要不要准备避子汤,他一定会劈了他。

第43章 19.6

半个月后, 屈檀栾忽然得诏入宫, 凌霄和段念随行, 听闻一起入宫的还有老屈国公。

屈檀栾这一去,两天未归。

这期间,屈修筠派了两趟人来叫安小福过思贤轩。第一回 来的是慎言,连疏竹斋的门都没进到, 便叫红桑回绝了;第二回来的是大福,大福倒是进了疏竹斋,表面上高声相劝, 实则凑近她, 低声道:“少爷未归之前,莫出疏竹斋半步。”

赖明明连连点头, 不会是有人想要将她诱出疏竹斋然后再杀了她吧?经了上次之事,她已经知道大福和十七是一路的,大福的话, 应该是二皇子安排在屈修筠身边的眼线, 二皇子生性多疑,就算屈修筠投靠了他, 可他也会留个心眼。上次那么一闹,只怕是大福和屈修筠之间说穿了, 屈修筠干脆给了二皇子一个面子,重用大福。

至于十七,她之前见他与屈修筠生分,而屈修筠又是二皇子的人, 便觉得他应该不是二皇子的人,可是,现在又有些说不通了,会不会十七和屈修筠都是二皇子的人,只是彼此看不太对眼?有这个可能,她记得屈修筠在后来和二皇子身边的一个心腹不和,那个心腹本是很得二皇子的重用和喜爱的,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屈修筠在二皇子的默认下将二皇子那心腹剥皮处死了。由此可见:屈修筠这人手段残忍,二皇子更不是什么好鸟,人家为他卖命,他就这般相待。

赖明明觉得,她应该寻个机会,让大福早日脱离二皇子和屈修筠,最好跟着假少爷吧,这样最好了!

赖明明和大福借机简单叙了下旧,外面候着的思贤轩的小厮只知道大福在疏竹斋内好言相劝,可安小福不听劝,大福想强拉他离开,最后反倒让春生和夏长二人给打了出去,手都摔折了。

下午的时候,屈修筠亲自前来,要求带走安小福,红桑坐阵,亲自守在疏竹斋门口,软硬不吃,屈修筠一怒之下,命随行的小厮硬闯,谁曾想红桑一人便把那三五个小厮给打趴了。

屈修筠大惊失色,出动了慎言慎行,可是红桑和白菱二人联手相对,慎言慎行竟还落了下风。疏竹斋这番打斗,连二房的屈之归都惊动了,领了府中侍卫前来。

屈修筠和红桑二人争执不下,屈修筠觉得落了面子,硬要拿下红桑,红桑道疏竹斋由不得他作主,屈之归斟酌再三,安抚下了双方,只道待老爷子和屈檀栾回来之后再行处置。

屈修筠愤而离去,保住小命的赖明明彻底臣服在红桑和白菱二位美人的战斗力之下。二人归来后,她对红桑捏肩捶背,为白菱端茶递水,简直都要五体投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