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贺予朝在场,陈大小姐的气焰可要嚣张不少,从墨镜下打量盛雀歌,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抢我的未婚夫,其实也不过如此嘛。”
盛雀歌差点气笑了,这算什么,这事儿还没完没了是吧?
她当然不会质疑贺予朝没有做什么,但盛雀歌也不认为贺予朝真的会为了她和陈家彻底闹掰
他们这些家族之间,都有着许多利益捆绑,从贺予朝亲自出面就能看出来,那些少爷所说陈家如今势头正盛并非玩笑,而是认真的。
他一定去过陈家了,只是仍旧要顾忌老爷子,再怎样也不能直接对陈骁骁做什么,莫非还能打她一顿不成?
说不定就算陈家人看似给了贺予朝面子,实际上也没那么满意,便会默认陈骁骁继续来找她的麻烦。
也许不只是她,就连他们那些人也都有共识,贺予朝不会为她和陈家彻底割裂。
天生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样,任性放肆都有人买单,背后靠山永远是最牢固的。
盛雀歌目光更加冰冷,直视着陈骁骁:“哪一个未婚夫,你说说看,现在监控正在运行,你说的话都被记录下来了,必要时候,这就是我起诉你的证据。”
“你,你还敢起诉我?!你不要脸!”陈大小姐或许头一次面对这样的吵架对象,一时有些言语凌乱。
盛雀歌冷冷道:“你的未婚夫是谁,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又有什么证据认为我抢了你的未婚夫,如果没有,那你说我该如何处理一个试图诽谤我的……陌生人?”
陈骁骁气的把墨镜都摘掉了,指着盛雀歌骂:“我还需要证据?你认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你抢了我的未婚夫,我还没有和你算账,你还倒打一耙了!”
“倒打一耙……你被抢了未婚夫,那把这个未婚夫找出来呗,不问问未婚夫,又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的片面之词?以及,你打扰了我的工作,如果再不离开,我就叫保安了。”
陈骁骁气急败坏地大吼:“你可真是贱啊,怪不得你妈也会被别人抢了老公,原来是她生了个这么不要脸的女儿,才会倒了大霉,我看她就是被你克死的!”
盛雀歌家里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今天在场的同事也都是头一回听说,他们神情有异,但也默契的选择了不掺和。
自然会有些幸灾乐祸的,盛雀歌不用想也知道有谁,她们了解到这么一出,以后必定会有更多拿来对付盛雀歌的筹码了。
不过她现在没空管她们,当下需要解决的对象是陈骁骁。
她本来没打算做什么的,现在却有些后悔了。
这样一个人,不给她教训,她还真以为世界都在围绕她转了。
“我的母亲如何,和我的事情没有半点关系。你今天在这里说这么多废话,不就是想看我丢件,但是很可惜……”
盛雀歌走上前,在陈骁骁耳边低声说:“贺予朝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并且,他还会永远的厌恶你,看到你这张脸就烦,你信不信?”
陈骁骁是来出恶气的,她想不通自己能够被盛雀歌抢走了贺予朝,又不敢为贺予朝面前造次,只能来欺负盛雀歌。
她认为这不算什么,即便贺予朝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有陈家护着她,再跋扈也不怕,何况她就根本不相信,贺予朝真的喜欢盛雀歌。
不过就是,不过就是看她这张脸长的还不错,所以才一时被她迷惑……一定是这样的!
但在刚才那个瞬间,盛雀歌在她耳旁的低语,导致她所有的嚣张都如潮水般褪去。
她忽然有了预感,自己最讨厌的这个女人,一定不是夸张,而是真的可以做到让贺予朝厌恶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得到靠近他的机会,更别说拥有他的青睐……
陈骁骁眼中弥漫了恐惧,上一次她这样害怕,还是因为贺予朝。
“不过也恭喜你,今天目的算是达到了,我会为此苦恼一阵子,但能够看你从此爱而不得,也挺有趣的呢。”
“疯子!你这个疯子!”
陈骁骁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沙哑,
她想发出声音,却因为内心巨大的恐惧而无法出声了。
“谁让你要来招惹疯子呢?这可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盛雀歌把陈骁骁“送”走以后重新回来,大家都立即转过头,不敢去看她。
李蓉又是个第一时间出来凑热闹的:“哎呀,盛律师啊,咱们刚才没听错吧,真是人家的未婚妻找上门来了?你这样可是不地道啊,手里还钓着不少人呢,这么脚踏几条船......哦,不过如果是盛律师你,这样做也不奇怪。”
有人忍不住开口:“李蓉你少说两句吧。”
“我凭什么要少说?她既然敢做,有什么我不敢说的,人啊,得敢作敢当嘛,既然她都能抢人家的未婚夫了,被我们说两句,想来也不会觉得丢脸的,哦?”
盛雀歌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蓉表演,等她闭嘴之后才反问:“说完了吗?那要不要我再告诉你,我抢走的未婚夫是谁?”
“啧,能有什么人,你表面清高,还不是就盯着人家那些有钱人看,指不定又是哪家有钱的少爷。”
“那你可就错了。”
盛雀歌好整以暇的笑着:“我抢的啊,可还是同一个人,那一个不就够了,我还看别人做什么?”
这个人是谁,李蓉立即就猜到了。
她不敢相信:“你,你居然......”
“所以呢,你也别来招惹我,万一我哪天不高兴了,把你的未婚夫也抢走了怎么办?你可小心一点哦。”
盛雀歌威胁完,收拾东西走了,这几天主任不在,也没人管他们上下班的时间。
至于在这些同事面前说的这么过分会造成什么影响,盛雀歌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在乎了,爱谁谁吧,他们要是乐意认为她就是个那么功利爱慕虚荣的女人,那就这么认为。
他们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能怎么样?
盛雀歌离开之后,给厉晚舟打了个电话:“要是等会儿有人找你问我的下落,你可一句话都不要说。”
“哈?哈?!”厉晚舟一瞬间就明白了盛雀歌想做什么,“你,你居然也要玩离家出走这一出啊!你抄袭我!”
“......有用不就行了?”
“行吧,我这么大度,随便你炒啦。但是你要去哪儿,总要告诉我一声呗。”
“我也没想好,逛逛再说吧。”
反正龙城这么大,想去哪儿都行。
而且盛雀歌刚才也突然有些想念母亲了。
陈骁骁会为她今天所说那些话付出代价的......盛雀歌不会容忍任何一个人,侮辱她的母亲。
......
是夜。
晚上十点半,贺予朝从会议室里出来,打给盛雀歌。
电话关机。
他转头问谢秘书:“人呢?”
不用多说,也知道是谁了。
谢秘书:“......我立马去问。”
“嗯。”
贺予朝回去办公室处理设计图纸,过了几分钟,谢秘书前来告知询问结果:“盛小姐不在您的住处,佣人那边说没有见过她。”
那就是还没有回去了。
“事务所呢?”
“也问过了,事务所已经下班了,关了门,现在没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