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然而这里面却仍是亮如白昼。
她眨眨眼,让眼睛适应这里的光线,看清眼前是一片大概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广阔草地,中间一条清澈的小河弯弯曲曲地把这片空间一分为二。
草地之外,有一圈如同雾气一般的屏障,是这片空间的边界。
小河对面的草地上长满了高大的树木,绿盖如荫,散发着旷人心怡的草木清香。
夏甜快步走到河边,蹲下身掬了一捧水。水质清澈透明,河底铺满了五彩的沙石,随着视线变幻出不同的色彩,煞是好看。
她忍不住把水扑在脸上,微凉的触感顿时让她自穿越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就连接收原主记忆产生的后遗症——头疼都缓解了不少。
尽管如此,夏甜还是没有贸然将水往嘴里送。她把手上的水珠甩干,起身快步向对岸走去。
刚才站得远还没觉得,走近了,她才发现这些树木生得极为高大,高耸入云,树身粗壮,粗的得有三人合抱还不止,细的也至少有一人合抱。
夏甜暗暗咂舌:这得长多久才能成这个样子?
林子里一片安静,偶尔有风吹过,带得树叶簌簌作响。随风而来的,还有怡人的花香。
夏甜精神一振,快步前行,直至树林边缘。
然后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景象震惊得无法出声——
一幢古色古香的小院出现在眼前,一道弧形拱门两边两棵造型古朴的树弯弯曲曲地攀援而上,簇拥着中间一道牌匾上面同样古朴的两个大字:“朱襄”。
门后是院子,里面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大团大团的花,花香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看到这美丽小院的霎那,夏甜立即生出了就住在这空间里永生永世再也不要出去的心。
但是一想,如果她真的一直这样与世隔绝,久了她怕是会疯,这才作罢。
她推开院门,挨个房间查看了遍。
院子里房间不多,功能却全——书房,卧室,厅堂,灶房,卫生间……全部都有。
后院种满了各色果树,各种分属不同季节、地域的果子带着五彩缤纷的颜色,违背常理地挂满了枝头,散发出诱人的果香。
路过一株樱桃树的时候,看着那上面晶莹剔透,如同红色玛瑙般的诱人果子,夏甜终于没忍住,揪了颗放进嘴里。外面那层薄脆甘甜的果皮牙齿一碰即破,清香饱满的果汁瞬间在口腔爆开,果核跟果肉一碰即分,先是甘甜,最后一点微酸,让人回味无穷……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连连伸手,吃了好几嘟噜下肚。
“呃……”
夏甜看着掌心光滑洁净,宛如黄玉石籽儿一般的果核傻了眼,这樱桃不会有毒吧。
她这念头刚过,便听一道奶声奶气的童音道:“此为空间特产樱桃——红玉。营养丰富,富含多种人体所需之微量元素,可移栽外界种植,是美容养颜的上等佳品。”
空荡的空间里冷不丁响起这么一道声音,顿时吓了夏甜一跳。
“谁?!”
“你可以叫我朱襄,也可以叫我空间之灵,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在心里默念我的名字。”
这声音跟之前塞给她空间的声音一模一样,夏甜冷静下来,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这里除了樱桃树,还有很多类似橘子树,蓝莓树,葡萄树等等各种不同季节,不同地域的果树。每根树上都沉甸甸地挂满了果实,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她忍不住每种都尝试了点,无一例外,每种水果都好吃到爆,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看着这满院子丰收的果实,夏甜觉得自己发财了——
她完全可以靠卖这些果子赚钱呀!不过就是产量有点少,也不知道能不能扩建。
想到这,她连忙问:“朱襄,这果园能扩建吗?”
朱襄操着可爱的小奶音:“你现在是朱襄的主人,可以按你心意随意扩建果园,以及空间的一切。”
夏甜顿时心花怒放:上辈子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开一间自己的水果店,想吃什么样的水果就卖什么样的水果,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了实现的可能。
她爱不释手地抚着这些可爱的果树们,随口问:“它们的成熟周期是多久?”
朱襄:“一天。”
一天?!
夏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好吃的果子,只要一天就能成熟?!
“对。”朱襄肯定地回答,“由于空间特殊,里面的植物生长流速跟普通植物不一样,一天时间就可以完成开花结果再到成熟的过程。”
夏甜愣愣地抬头,注意到就在两人说话间,之前被她摘掉果子的地方又开始爆出了花芽,最先吃的樱桃花甚至都已经完全盛开了,散发着怡人的清香。
真的是发财了发财了!
夏甜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轻飘飘地出了门,随口问:“那空间小河又有什么功效?”
朱襄:“空间之所以能如此特殊,就是因为这条河。河水可生万物,可美容,疗伤,恢复精力……都可以。”
夏甜:“!!!”
听到最后,夏甜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空间了,她只记得她最后终于忍不住,随手掐了一朵紫色的小花插在耳边想要压压惊,哪知那小花在接触到她头发上残余的空间河水之后,迅速结籽,然后打苞,再次开花……
侧面证明了朱襄所言不虚。
夏甜脑子里灵光一闪:“有它,谁还混娱乐圈啊?”
尤其一想到她的存在,还只是为了给萧萱当垫脚石,她就打定了主意,出去先跟池郅离婚,然后退圈!
刚一打定主意,夏甜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砰!”的巨响,似乎是有人在砸门。
夏甜慌忙开门下楼,正好跟踹开门冲进来的池郅撞了个满怀。
“?”
怎么回事,原主记忆里两人不是早就分居了么?池郅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还是在这个点?
夏甜下意识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指针显示已经是凌晨两点。
池郅面色阴沉,目光紧紧盯着夏甜。眼前的女人表情惊慌茫然,耳边一朵小花颤巍巍的,仿佛风一吹就折,越发衬得她肌肤吹弹可破。
流光溢彩的吊顶灯自男人头顶打下来,显得他的面目越发阴沉,目光仿佛是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