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山长公主一口气堵在心口,只是不做声,怀山驸马连忙道:“对,这次的事跟惜丫头没有任何关系。”
“好,”罗氏淡淡道,“既如此,我女儿也算洗清冤屈了。”
怀山长公主咬着牙上了车,回头再看时,顾家三口依旧站在原地,因为没有车子可用,正在等下人重新回去取。
怀山长公主这才觉得略微出了口气,却在此时,几个禁军赶着一辆驷马驾辕的大车走过来,向着顾和抱拳行礼:“顾侯爷,罗夫人,在下奉魏统领之命,特来护送三位回府。”
魏谦送来的?顾惜惜怔了一下,抬眼看去,就见拉车的四匹马都是一般的高度,一般的健壮,毛色光滑浓密得像黑缎子一般,配着那辆高大的黑漆车子,顿时把怀山长公主府那辆二马驾辕的车子比到了地底下。
只是,魏谦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这边发生的事?难道他一直盯着她?
顾惜惜下意识地向四周忘了一遍,并没有魏谦的踪影,只是无缘无故的,那股子被毒蛇盯住的感觉,冷森森的又出现了。
魏谦他,必定就在附近。
难道刚才怀山长公主那一摔,是他的手笔?
她在这里思忖着,边上的怀山长公主气得肺都炸了,忍不住说道:“惜丫头招的好女婿,又有好车,又会伺候别的女人,真让人羡慕。”
周遭的人不免都看向顾惜惜。谁不知道魏谦跟溧水公主不清不楚的,这会子说他会伺候别的女人,可真是当面打脸了。
顾惜惜收敛心神,轻声道:“表姨放心,茜妹妹肯定也能择一个佳婿。”
这句话,又戳了怀山长公主的心。梁茜已经被皇帝下了定论说糊涂不懂事,这辈子还指望选什么佳婿!
怀山长公主冷哼一声,飞快地说道:“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但愿你能永远这么得意!”
她重重狠狠地甩上车门,车子起步往前走,怀山长公主定定神,向着身边的心腹说道:“吩咐柳枝巷那边,明天就动手!”
等到明天,丑事闹出来,顾惜惜最大的靠山倒了,再放开手收拾她!
顾惜惜与顾和一左一右扶了罗氏,坐上了那辆大车,将要放下车帘时,顾惜惜下意识地一回头,余光中瞥见魏谦瘦高的身形一闪,消失在西华门深而长的门洞后面。
果然是他。顾惜惜拧了眉,天天这么被他盯着,真是生不如死。
真不如早些杀了他。
大正殿中。
晋阳大长公主听宫人说完了西华门外的事,叹息着向太后说道:“去年为着别业,怀山记了我一笔,昨天为茜丫头又记了一笔,也难怪她拿惜丫头撒气。”
她辈分虽高,但素来温和谦逊,与太后颇为说得来,所以这次举哀,太后体恤她年老奔波,便留她在宫中暂住,此时太后想着昨日顾惜惜乖巧懂事的模样,便道:“惜丫头是个好孩子。”
她想起晋阳大长公主前些日子求的事,又道:“昨儿皇帝突然提拔了魏谦,哀家事先也不知情,姑母,如今魏谦的身份也算配得上惜丫头,这桩婚事还退吗?”
晋阳大长公主还没跟罗氏透过气,也不好说死,便道:“他们一家倒不是看重外物的人,一开始说退婚,也只为着两个孩子性子不大合得来,等我先问问吧。”
“好。”太后道,“先皇之前已经命人拟好了退婚的诏书,你先问问镇远侯,咱们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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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谦:再次给未婚妻撑腰。
魏谦:感觉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