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娘,这个女人留着可是后患无穷,您确定要放了她?”明潇飏漆黑如墨的眸底缓缓划出一缕冰冷:“你可别忘记自己刚刚所说的话,要与他们彻底恩断义绝的,难道...你又心软了不成?”
佟柔冷着一张脸,缓缓走近姜妍,将眼神凑近她,声音平静:“今天我可以放你一马,不过,为了表明我与你们姜家彻底决裂的决心,只能委屈你一下了!”而后,在姜妍惊恐的目光中,佟柔一剑砍断她的右臂,如扔垃圾似得扔到湖中,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道:“滚吧,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可就不是一条胳膊的事!”
下一秒,姜妍如杀猪般的嚎叫声响遍四周,她额头不断的冒出冷汗,脸色苍白如鬼的抱着自己的胳膊满地打着滚,明潇飏厌恶的踢了她一脚,突然响起南风玄翌的解药,忙蹲下身,用匕首抵着她的脖子:“说,蚀心蛊的解药在哪里?”
姜妍惨笑一声:“今天,你们就是将我杀了,也不会拿到解药,他将我儿子害死,我大仇不能报也就算了,想要让老娘交出解药去救他?下辈子也不可能,不可能,哈哈哈...”
明潇飏扔不死心的看着她:“是吗?那我就先将你的脸划花,再将你的四肢卸下来做人彘怎么样?”
“你...你好狠!”姜妍瞳孔剧烈的收缩,恐惧般的瞪着明潇飏,似乎不相信他能够做出这样的事。
“狠?若说狠,谁能比得过你们姜氏一族?你的好妹妹居然连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你们又有何脸来说本公子?你不给蚀心蛊的解药也成,交出寒蛊的解药,我照样可以放你一马。”明潇飏用匕首拍打着姜妍的脸,威胁性十足。
姜妍额头豆大的汗珠频频下落,脸色越来越苍白,血还在不停的往外冒,脑袋昏沉之际,明潇飏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她顷刻间恢复清明:“有种你就杀了我,少在这里啰嗦,想要救那个女人?你找姜瑛,找我做什么?别说寒蛊的药我没有,就是有,也不可能交给你。”
“看来,不给你几分颜色瞧瞧,你真当本少爷是纸糊的?”明潇飏漆黑如墨的眸子闪过一丝狠辣,一道寒光闪过后,传来姜妍痛苦的哀嚎:“啊...你个小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佟柔,你这个践人,我就是死,也生生世世诅咒你们,诅咒你们!”
明潇飏眸光一冷:“啧啧,这嘴巴臭到你奶奶家了吧?你若再继续臭下去,本公子保不准一个不留神儿将你的舌头也割掉。”
姜妍面露恐惧之色,手捂着被割掉的耳朵,浑身血淋淋的她,惨不忍睹。
立在一旁的佟柔终于看不下去,上前对着明潇飏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放人的意味很明显,但明潇飏却不甘心,想到被寒蛊折磨了十年的明潇溪,他态度坚决的道:“不行,今天必须要出寒蛊的解药,否则,定要将这个女人做成人彘。”
站在不远处守着那些黑衣人的明潇歆再也忍不住朝姜妍怒喊:“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啊?留着青山在还怕没柴烧?非要等着我哥将你断手断脚扔进药酒里不成?交出寒蛊的解药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至于要死要活的送命吗?”
姜妍又何曾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想到明潇溪对姜瑛的作用,身为姐姐的她,怎么能拖她后腿?若是为此惹恼了她,整个姜家她都有可能放任不管,届时她又该何去何从?
佟柔看到姜妍眼底的迟疑,瞬间明白了什么:“她是姜家的人,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你根本不需要为了一颗解药搭掉自己的命。如果这样,你又何必受此罪?直接自刎不是更爽快?”
姜妍沉默了,忍着剧痛沉默了...。
“决定好了没?天可马上就要亮了,等天亮了,你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南风玄翌的人马可是无孔不入!”明潇飏善意的提醒让姜妍浑身一颤,良久之后才僵硬的说道:“寒蛊没有解毒的药丸,我可以交给你们一张药方。”
“那我怎么知道你给的药方是不是真的?”明潇飏挑高了眉,明显的不相信。
佟柔看着趴在地上的姜妍,柔声道:“我相信她,飏儿!”
明潇飏漆黑如墨的眸子闪过一抹诧异后,凝神望着姜妍:“既然我娘都开口了,那就信你一次。”
姜妍冷哼一声,艰难的爬起身,明潇飏撕掉自己袍子的一角,递给姜妍:“反正你的血多,就代替墨水吧!”
姜妍抬首,带着冷的笑意,颤抖着手指,沾着身上的血,写下了治疗寒蛊的药方...
这一天,她今生难忘!尤其是佟柔母子三人,不,还有明潇溪那个女人,只要她还活着一天,只要她有翻身的可能,总有一天,她会将他们踩在脚底下,让他们为今日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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