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给爷玩儿阴的?毒域的人呢?立马发信号,今个儿必须冲出去,该死的,乱套了!”
“是,属下等遵命!”
本来就没多大点儿事,被这臭小子一闹,劳民伤财啊!肉疼的同时,不忘率先杀出重围,奔着北堂漓的方向而去,开玩笑,这次可不仅仅是你老爹老娘的幸福,还关系到你叔叔我的幸福,若是被你这臭小子给连累了,让我们几个大要爷们儿还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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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娆披着一件雪白的貂皮大氅,一圈毛绒绒的白狐皮护着脖颈,双手插在一个白色的护手套中,细柔轻滑的触感十分暖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至郊外的梅林,望着凉亭中那抹负手而立、挺拔尊贵的高大身影,冷笑一声,带着几分嘲讽:“难得龙大公子还能想起我,以这样奇特的方式见面,不知,有何指教?”
男人缓缓的转过身,露出一张精雕细琢的脸,一身白色锦缎华袍,简单大方,却又飘逸若仙,如黑曜石般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远处那抹灵秀逼人、若寒梅般清冷傲然的身影,良久,绽开一抹清华潋滟的笑:“娆儿,我回来了!”
北堂娆如水的眸子微微眯起,冷眼看着他,声音清冷:“我有眼睛,自然看到你站在那里。我想你该回答下我的问题,将我引到这里来,有何指教?”
龙翌故意忽略掉令他难受的冷漠,慢悠悠的步下台阶,想要一步步走到她身前时,却被不远处的女人冷声一喝:“站住!”
“娆儿,我……。”
“如果你想要解释的话,我看大可不必了,我不想听,也没兴趣听。我之所以跟着你过来,就是想要问你一句话,在你的心里,我和北堂漓,究竟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龙翌眉心轻蹙,缓缓抬起头,看向她那张纯净污垢的绝美容颜,喃喃道:“心尖,从始至终,你们都在我心尖的位置。”
“心尖的位置?呵呵,那我是不是要小小的感动一把呢?心尖,哈哈,心尖,龙翌啊龙翌,你难道就没感觉到这两个字对我们来说,是个偌大的讽刺吗?如果我们俩在你心尖的位置,那么请问你,这三年又一个月又五天的时间里,一千一百五十个黑天白夜里,你有多少个机会可以告诉我们——你还活着?可是你没有,你甚至连两个多月前的机会都放弃了,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心尖?如果这就是,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不稀罕,而我们,更加的不需要你!清不清楚?还需要我再解释一遍吗?”
龙翌有些慌乱的上前,俊逸的五官几乎要皱在一起,他担忧的看着她,急于想要解释什么,“娆儿,你听我说,这些我都可以解释,求你,求你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不需要了,在你明明活着却不来寻我们,在你明明可以解释你却选择逃避的时候,我们便将你彻底的遗忘了,你走吧,如今的我们活的很幸福,有你没你,都是一样的……。”
“娆儿,不娆儿,你要听我……。”北堂娆看也不看他一眼,漠然转身,余光漫不经心的扫过他那张近乎崩溃的俊脸,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机会我给过你,你却不知道珍惜。而今还在我面前扮酷耍帅,可笑,可笑啊,真是太可笑了!你若是真的想要解释,在哪儿不能解释?偏偏将我领到这里,以为在你特意营造的浪漫中说几句动情的情话,就能够让我忘去曾经所受的苦难?无知啊,无知,年纪一大把了,居然还玩儿这些烂把戏,简直掉价!
“娘,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呢?”突然,北堂漓诧异的声音陡然响起,打断北堂娆的思路,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再看看身后紧追不舍的龙翌,突然脑中似有什么东西成型,下意识的,她揪住北堂漓的耳朵,用力往自己身边扯,北堂漓惨叫一声,大声抗议:“啊啊啊,娘啊娘,刚刚您踹我、泼我,我还没跟您算账呢,现在居然揪我的耳朵,您,您到底是不是我娘,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我问你,是你给你爹出的烂主意?”
“主意?什么主意?娘,天地良心啊,我跟您是一伙的,我怎么会给他出主意啊,您就算讨厌我这张脸,也不能连带着伤害我这颗幼小的心灵吧?我可是您的儿子,亲生儿子,您不能这么对待我,不能啊……。”
“闭嘴,少在我面前装,龙翌那个家伙,绝迹不可能想到这么一招,这烂招绝对是你给他出的。你自然不是为了他好,你是为了让我更加厌恶他,对不对?臭小子,你是我养大的,你有几个心眼儿,老娘最清楚,在我面前玩儿,你还嫩着呢!”
见自家母老虎发威了,而且还分析的头头是道,北堂漓蔫了,撇了撇嘴,“是又怎么样?我就是不喜欢他,我就是喜欢干爹爹,能让他与你单独共处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想通过我掳获你的心?门儿都没有!”
“听清楚了?这就是你亲生儿子要对你说的话,心寒吧?肉疼吧?别伤心,只要你立正向后转,光明就在眼前,可千万别吊死在一棵树上,否则你会后悔……。”
“我不后悔,更不会放弃你们。”
北堂娆冷眼凝视着他,“你到底想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