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我便让马冬冬躲远了些,然后自己握着鲁班尺,大步朝鬼畜走去。
看到我的动作,鬼畜明显有些吃惊,用鼻子哼哼了两声,似在表达对我的轻视。
我敛了敛情绪,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鬼畜身上,生怕它给我们来个突然袭击。
但不知为什么,那鬼畜就只不断的在我们面前徘徊,根本连半点想要弄死我们的动作都没有。
这……难不成,这只鬼畜还保留着马冬冬妈妈的神智?
可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很快我就发现这只鬼畜虽然一直在徘徊,但它的目光似乎从始至终都在我们身后的悬崖上。
这是什么情况?
我心有疑惑,下意识往身后瞟了一眼。
结果,这不瞟还好,一瞟,我便看到那里居然无端卷起了一阵黑色的飓风。
那飓风像长了眼睛一样,绕过我和马冬冬,径直奔着鬼畜去了。
鬼畜貌似有点被吓到了,连连后退,想要避开。
但那飓风依旧不断向它靠近,并有大有要一口将它吞下的趋势。
这回,鬼畜彻底慌了,直接转身就撒丫子跑。
然而,所有的这些都是徒劳。
那鬼畜只跑了没两步,硕大的身子就被那黑色飓风吞没,连半点痕迹都没留。
我和马冬冬看懵了。
等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那阵黑色的飓风已经不见了踪影。
“十……十七,刚才……刚才那究竟是什么东西?”马冬冬问。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从没有见过,就连在师父给我的秘籍里也没有,你说……这会不会是某种尚未被发现的诡异生物?”
“是不是未知生物我不知道,但……但关键是它把我妈给吞了,那……那是不是代表我以后都是个没妈的孩子了?”马冬冬的语气隐约有些伤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安慰道:“这个暂时说不好,但你得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也许……也许你母亲是被某个高人带走的,目的是为了解除你母亲身上关于鬼畜的邪物……”
马冬冬苦笑了一下:“十七,其实你不用安慰我,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听他这么说,我反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
沉默了半响,我叹了口气,才再次开口。
“咱们在这里瞎猜也没什么用,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去找师父。他活了大半辈子,又在这个玄学这个圈子里打滚多年,没准儿他能知道一些咱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马冬冬想了想,还是同意了我的提议。
就这样,我们两个在经历了前有狼后有虎的惊险之后,终是踏上了平静而沉重的返程。
因熟悉村里的路,没用多久,我们就重新站到了马冬冬家门前。
举着手电筒,我们走进堂屋。
“师父,师父你还在么?”我大声唤道。
“我还没死呢,你叫什么叫?”
角落里,传来师父他老人家那熟悉的声音。
我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