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疯狂的抓着人的头发去撞头,这、这已经不是暴打了,而是想要人命的节奏啊。
幸亏梅氏没有问出这句话,否则安妮会回给她一句足以让她吐血的答案——
我虽然打他了,可是我爱他啊!
“您能理解就好,我也不想动手的,是刘郎逼我的。”
安妮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是,她的表情若是再诚挚些就更好了。
“……宏、宏儿确实做得不妥。”这话,梅氏也不全是畏于长公主的威势,而是心里话。
不管怎样,妾就是妾,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当着妻子的面,说妾是自己的命?
别说是长公主了,就是寻常女人也不能忍啊。
当然了,人家寻常女人也不会暴打自己的丈夫。
梅氏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后悔让长子尚了公主,以至于都不能“振夫纲”,还是暗怪儿子太蠢、长公主又太跋扈!
“不过,母亲放心,我虽打了刘郎,但我心里还是爱他的,我已经请了太医,太医会好好为刘郎诊治的。”
安妮继续装着“痴情”的模样。
不知为何,过去“长公主”痴迷刘宏的时候,梅氏亲眼见了,会觉得得意。
可眼下,看到这样痴情的“长公主”,梅氏却有种莫名的惊悚。
“好、好,殿下的决议自然都是极好的。”
梅氏心里没底,不敢说太多,怕自己不知这句话就触怒了长公主。
这位可是个“为爱痴狂”的疯子啊,万一惹怒了她,再揪着自己的头发一通乱撞,那、那她还焉有命在?
刚刚出了公主府没多久,还没有回到太医院的院正,又被公主府的下人追了回去。
只隔了不到半个时辰,驸马的额头就撞出了一圈的包,而且各个都有红枣大小,有青有紫。
啧啧,院正看着都替驸马觉得疼。
他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又闹什么幺蛾子?!
素来谨慎的院正,看到这样一个“如来佛”头型的刘驸马,眼中都忍不住露出八卦的光彩。
常妈妈多有眼力见儿的人啊,看到院正那发光的眼睛,便无奈的叹了口气,“梅夫人命人把驸马的爱妾和庶子庶女送去了城外的山庄——”
再多的话,常妈妈就不肯说了。
这般故意说一半藏一半,却更能引起人们无限遐想。
尤其是刘宏还有“前科”,单凭常妈妈这半句话,院正就脑补出了真相。
哦,原来是这样啊。
驸马不满梅夫人送走自己的爱妾庶子庶女,便仗着长公主对他的感情,威逼长公主把人接回来。
长公主再爱驸马,也是有尊严的皇家贵女,怎么能做出这种卑微的事情?
所以,长公主断然拒绝了驸马的无理请求。
驸马一怒之下,就又故技重施。
这次人家倒没有跳假山,而是拿头撞柱子。
一下不成,就撞两三下,只把自己都撞晕了!
刘宏:……
幸亏刘宏不知道院正的脑补,否则,他非委屈的吐血不成。
但真正让刘宏吐血的是,随着院正的离开,他为了爱妾庶子庶女而数次以死要挟长公主的事很快在京城传了开来。
大家都惊诧于刘宏的奇葩,对于长公主暴打他的事,倒没人在意了。
反倒有无数纨绔、勋贵子弟,无比羡慕刘宏:这厮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成为堂堂长公主的“真爱”!
伤愈后,终于能出去交际的刘宏:去特么的真爱,这样的真爱,你们谁爱要谁要,反正劳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