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鳞！

我有名字了！

小妖兽用双腿欢快的拍打着水面，甜甜的笑着。

除妖师似乎很喜欢小妖兽的各种表情，开心的，苦恼的，每个表情，都能让除妖师近乎欣赏一般看的目不转睛。

小妖兽孤独了太久，遇见人族之后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宫鳞，过来。」

青年对他招了招手，小妖兽就乖乖的游了过来。

「开心吗。」

人族微笑着对他说，声音非常好听，让小妖兽忘记了闪躲，任由人族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脸颊。

小妖兽的身体带着湖水的冰冷，而这个人族的手也是冷的，小妖兽舒服的眯起眼睛，蹭了蹭对方的手心。

除妖师微笑了起来，俯身贴近了他，抬起手臂，将他揽在怀里。

小妖兽的身体轻飘飘的，水珠打湿了除妖师的衣袍，除妖师却毫不在意，轻轻的抚摸着小妖兽的身体，脸上的神情带着赞叹和满足。

「嘻嘻嘻。」

小妖兽笑出了声，被人族触碰的位置痒痒的，躲避了一下，想要回到水里去，却被人族抓住了脚腕，扯了回来。

「别走。」人族面带微笑，在小妖兽感到害怕的时候松开了手，「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吗。」

小妖兽埋在水里，天蓝色的眼睛里泛起波澜，倒映着人族的笑容。

「宫鳞，」除妖师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每次唤他的时候都带着几分温柔缱绻，「不要怕，我对你毫无威胁。」

的确。

这个除妖师伤了腿，就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完全依赖小妖兽的妖力才能存活。

但不知为何，小妖兽有时候还是会害怕，想要躲到湖底去。

「呜呜...」小妖兽发出了几声不成调的声音，透过水传递出来，闷闷的。

人族叹了一口气，不再强求他靠近自己，身体一软，侧躺在了草地上。

本来雪白的衣服上遍布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小妖兽看着对方闭上了眼睛，呼吸越来越轻，就好像，就好像...再也不会醒来了。

「！」小妖兽睁大了眼睛，急得不断拍打水面，发出声音，那个人族却依旧双眸紧闭。

小妖兽终于无法忍受，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岸，不习惯走路的双腿软绵绵的，缓慢的靠近对方。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似乎也给了小妖兽勇气，忘掉了刚才的害怕，伸出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除妖师的脸颊。

没有反应。

「呜呜！」小妖兽着急了，他不想这个人死掉，他还想听对方说话，看对方对自己笑...

越想越觉得焦急，就有点像是...当年在湖底努力往上游一样，看着光亮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无法靠近。

「啊！」一个力道把小妖兽推倒在了地上，禁锢住了他的反抗。

小妖兽愣愣的看过去，人族压在自己的身上，将自己紧紧的抱住。

逆着光，除妖师的脸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边，让小妖兽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宫鳞，给我吧。」

第一次远离了水，小妖兽心里十分不安。

但除妖师显然不允许他后悔，低头靠近他，双唇相贴。

小妖兽宛如一张白纸，哪里尝试过和别人如此亲密的接触，完全僵住了，睁着双眼，一动也不敢动。

除妖师的动作愈发深入，双手从小妖兽的脖颈向下，一寸寸抚摸过去。

小妖兽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麻痹了一般，使不上一丝力气，晕晕乎乎的任由人族过分的碰触自己的身体。

内丹在震颤着，身体在诉说着逃离，偏偏头脑好似迟钝一般，沉浸在了除妖师给予的温柔里。

恍惚间，小妖兽好像回到了湖里，身体轻飘飘的，被湖水包围着，很舒服...

「哈。」

迷蒙间，好像听见有人轻笑了一声，然后呢喃着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