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那警官帮忙找了一块帆布,然后我们把雪猿放进帆布里,而后帆布的周围有很多的绳孔,孔里还有金属圈,我们把绳子系,然后找了一条绳子,我们几个人从开口处,直接把雪猿往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身躯庞大的雪猿给拉了出去,但是望望四周空荡荡的草地,还真没地方去。
突然想起了那座小庙,那在禁地,一般人是不会去打扰的,倒也很适合雪猿的修养,而且此刻那个葬师也不在小庙内了,肯定是跑了。
而且由我们守在身边,也不怕他回来。
望着雪猿巨大的身躯,老狗一脸茫然的问:“不行的话,拉回斗狗场。”
“不用,去那个葬师的小庙里。”
老狗转头看向浮桥另外一端的小庙,点点头说:“倒是个好去处。”
我们把帆布拉到了小庙门前,门没关,我们推门进入。
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块沾满血迹和油污的门板,只不过有很浓的味道,很不好闻,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好像是很多味道混在一起,而且又常年不开门通风。
老狗进门去,把窗户给打开了。
然后我们在那门板垫了一层的垫子,之后小心的把雪猿给放在了面。
此刻的雪猿依旧趴着,后背的骨头依旧骨折着,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昨天已经好太多了,它的呼吸如同野兽一般的粗犷。
小庙里的生活用品还算齐全,至少煮东西的家伙都有。
但是在那一个环境,想想葬师在那门板干的事情,真心是不敢用。
所以让老狗和江琳去假日宾馆打包,并且吩咐买一些桶装的泡面回来。
然后当天晚,关起门来,每人一桶桶装的泡面,还有一些罐头肉酱,水也是桶装的矿泉水,现在已经不敢吃这附近的水了。
正当我们吃面之时,门外突然啪的一声,有人拍门。
我定睛一看,门开了一个缝,一只血手伸了进来。
我闭眼一感应,吃了一惊,因为来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个葬师,更让人惊讶的是此刻的葬师趴在门槛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我赶紧走前去,打开了门,但是却怕这是他的阴谋,所以保持着两步的距离,我问道:“你怎么样了?”
我咬着牙齿,用右手撑起了身躯,艰难的扬起了头,赫然发现脖子有两个牙洞,我猛吃一惊,赶紧搀扶起他,将他扶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的看着他。
“那只僵尸打伤了雪猿,我……我追了出去,跟僵尸打了起来。”它说话无的吃力,他的嘴唇都有些颤抖的说:“最后不敌僵尸,被他咬…咬了。”
我见他气息微弱,面无血色,但是既然被咬,他怎么能够回得来。
“僵尸在哪?”我惊讶的问他。
“在…在布达拉宫的南面,僵尸的脸被我的法刀砍伤了,法刀,法刀掉在门口了。”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僵尸不是没有智商的僵尸,反而是很善于伪装的人,他虽然带着面具,但是脸被我的法刀砍伤了,你们去找……肯定能够认出他来的。”
我微微惊讶,僵尸竟然是善于伪装的货色,如此看来并不是吸血僵尸,而是跟我之前一样的僵尸。
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眼睛都快合了。
“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他闭了眼睛,手指着他房间的门,说:“房间里有一口棺材,我死了之后,把我放进去,然后像我师傅一样,悬在浮桥之下……”
说完之后,一口气没提来,脑袋一偏,整个人瘫软了下去,指着房门的手也便垂了下去。
手垂下去的那一刻,我整个人懵了。
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了,突然到我根本没反应过来。
而且眼前的这一幕也狠狠的敲击着我的内心。
门板躺着从鬼门关拉回来的雪猿,而此刻我的臂弯里却躺着回来报信的葬师。
而且这葬师也是为了给雪猿报仇才去追的僵尸,却被僵尸咬死。
可刚才为什么我没用圣水救他?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猛然运气,将圣水送入他的嘴里,只不过他根本不张嘴,强行灌下去之后,水往外流,根本没有下咽的动作。
“小凡,他已经死了……”老狗在边提醒道。
我的心里一阵阵的自责,因为雪猿是白猿的朋友,所以我救了,而这葬师与我非亲非故,而且我心存疑虑,所以错过了最佳的救援时间,一条性命这么没了……
“对不起。”我对着葬师的身躯说。
“小凡,他既然也是僵尸咬死的,只要找到僵尸的獠牙,或许也能救得了他。”茜茜在边说道,眼里已经有了雾气,或许是想起了王川。
“或许吧。”我点了点头说:“倒是可以去阴阳当铺试试,不过那僵尸并没有吸走他的魂魄,他跑了回来,是在这里死掉的,不是被僵尸吸走的。”
“小凡说的没错,他和王川虽然都是被僵尸咬了,但是情况不一样,他已经彻底死了,救不活的,按照他的遗言,给他悬棺葬了吧。”老狗补充道。
江琳则是走到门口,找寻了一会,便提了一把很像砍柴一样的砍刀进来,只不过砍刀的面却满是油污和血迹,这应该是他用来分解尸体的那把刀,他称之为法刀。
而且这法刀之竟然有释迦摩尼佛的法相,这是不是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