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国防军反攻菲尔顿了,不可能啊,离菲尔顿最近的一支国防军也在数百公里之外,根本來不及赶來增援的。”李震坚皱眉沉吟一句,随即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班克保护好总理大人和小姐,我去看看。”正当李震坚胡乱猜想之时,那隆隆的炮火声响愈來愈近,他骤然醒神过來,回头对班克叮嘱一句,便抱着步枪弓身匆匆窜到破碎的窗户跟前,
“妈呀。”当他探头往外一看之时,外面的壮观场景顿时惊得他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在不甚宽阔的街道上,一辆恶火突击车正动力全开,如同一只极其灵活的跳蚤一样,在满是废墟残骸的街区主干道上狂奔乱窜,
在它身后,一长溜劫掠者机甲正发足狂奔直追着,头顶上空还呼啸地盘旋着几架女妖战机,街区两侧还时不时冒出一队队陆战队员,吱哇乱叫地加入了追击队伍,一发发导弹、炮弹、子弹如狂风暴雨一样,密集地落在那辆恶火突击车前后左右的空荡之处,几乎构成了一堵堵密不透风、象征着死亡的火力墙,在常人看來,绝对沒有任何人能在那样的弹幕中幸存下來,
然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那辆恶火突击车却总是能屡屡地从一道道间不容发的火球缝隙里,一头钻了出來,即便它驾驶舱的透明玻璃舱盖早已不见了踪影,浑身上下一片焦黑、弹痕累累,看上去几乎就像是一辆已然报废了的突击车,
“嗷呜……”在隆隆的枪炮声中,一个极为难听刺耳的嚎叫声,从突击车驾驶座上那团黑乎乎的人形物事口中蹦达了出來,如同地狱魔音一样,径直灌入在场的每个野战军士兵耳中,让所有人都不由得心头一颤,
“这货不是人。”这是当时参加追杀昊弈的所有野战军包括女妖驾驶员、机甲兵战车兵以及陆战队员,心头共同的一个想法,
不过,如果有人能透过熊熊炮火,近距离观察那辆突击车的话,就能够发现,在那辆形同报废的突击车车身外围,竟是有一层若隐若现的淡蓝流光附着着,这道流光跟当年昊弈在大峡谷里头,大战新迈阿密叛军所驾驶的战车上出现的流光一模一样,换句话说,我们的猪脚显然已经再度“入魔”了,
“嗡……”伴着一阵炮塔转动的轻响,李震坚清楚地看见那两辆守在那处哨卡旁边的战车正缓缓地调整炮口,瞄住了正当头往这边狂奔的恶火突击车,
“哄……”一个引擎的低沉怒吼声传來,整辆突击车竟是突兀地拔地而起,骤然跃到半空中,划过一道相当诡异的弧线,径直朝那其中一辆战车炮口砸了下來,
“咚。”一声闷响传來,攻城坦克的等离子火炮炮口一震,一团硕亮的白球骤然闪出,与此同时,空中传來一阵凄厉的破空声响,几枚空地导弹夹杂着三五发惩罚者榴弹,呼啸地落了下來,竟是冷血地把突击车附近的友军战车一同涵盖在火力范围之内,
“轰隆隆。”连串天崩地裂的巨响传來,连李震坚等人藏身的大楼都跟着晃晃悠悠地颤抖起來,那两辆攻城坦克所在的地方,一团团大小不一的火球骤然汇聚成一个猛窜至半空高的怪异蘑菇云,烟尘滚滚火舌肆虐之间,一块块攻城坦克的残骸碎片四散纷飞开來,连空中紧追过來的两架女妖战机,也跟着被那团隐隐显出一张骷髅头嘴脸的蘑菇云吞噬掉了,
“完了。”眼睁睁地看着那辆恶火被裹进那团蘑菇云,李震坚竟是不由自主地心头一沉,口中喃喃自语一句,虽然不知道驾驶那辆恶火的人是谁,但很显然十有**是友军同袍,想到同袍遇难,李震坚心下自然不会好过,
“嗡。”然而,正当他替那个不知名的友军惋惜不已之时,一声低沉的引擎轰鸣声传來,一团突击车模样的火球骤然从那团蘑菇云里头呼啸地钻了出來,
“咣当。”这远远超出常理的一幕,登时让李震坚脑筋短路,不留神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跟他同样陷入呆滞状态的,还有那一队原本追捕李震坚等人的巡逻队,那十來名陆战队员正各自躲在残骸掩体后面,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辆仿佛是从九幽地狱里窜出來的魔鬼战车,呼啸地从那团恐怖的蘑菇云里一头窜了出來,
“狗日的,尝尝本少爷的厉害吧。”那辆呼啸落地的恶火突击车身上的火苗灭尽,露出一副焦黑可怖的面目,跟着一声怒吼,从战车驾驶舱里头那个同样焦黑的人形口中骤然冒出,这辆变态的恶火猛地一个掉头,向那些愣怔在原地、双腿如同灌铅了一样挪不开步的陆战队员,张牙舞爪地扑了过來,
“轰。”一道道湛蓝火焰跟着便从恶火突击车车身后上部那门h31热火突击炮喷出,瞬间将那些陆战队员烧成一团团人形火把,一声声惨嚎随即凄厉地响了起來,
“昊弈。”正当李震坚目瞪口呆之时,耳畔突兀传來艾琳一声兴奋的大叫,他尚在惊愕愣怔,还沒弄明白艾琳什么时候突然跑到身边來,刚一回头就见到艾琳的身影骤然跃出残破的玻璃窗,
“小姐,危险,快回來。”李震坚登时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