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正当夏莉面对张牙舞爪扑过來的跳虫,心下一片冰冷绝望之时,赵家琨等人乘坐那架运输机终于又折返回來,缓缓地朝山坡降落下來,两个巨大涡扇引擎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竟是卷起一片灰蒙蒙四散乱窜的烟尘來。
“嗤啦……”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死敌,,人类的陆战队员即将登场,那几只原本正准备将夏莉等人撕碎当点心的跳虫,忽然停了下來,纷纷昂起丑陋狰狞的头颅,对着这架半道杀出來的医疗运输机,连连龇牙起來。
紧接着,被异虫们吓得惊魂未定的夏莉以及那几个工作人员,便见那架医疗运输机缓缓地贴近山坡地面,在距离地面大约数米高的地方盘旋起來,随后,在涡扇引擎的巨大轰鸣声中,运输机后部乘员舱嗡然开启,接二连三地跳下來一个个全副武装的陆战队员。
“哒哒哒。”当第一名陆战队员双脚堪堪落地,刺钉突击步枪独有的枪声随即轻快地响了起來,一只试图朝医疗运输机靠近的跳虫,当即被轰得浑身鲜血淋漓,嗷嗷叫着连连倒退起來。
“來几个弟兄跟我去救人,猪头李带其他人负责掩护,快。”从运输机里鱼贯跳下來的陆战队员,足有十來个之多,训练有素的队员们,迅速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形防御队形,一排密集的穿甲弹暴雨随即便击退了追杀夏莉等人的五只跳虫,当中一名陆战队员振臂一挥高声下令一句,队员们便三三俩俩飞快地向外围扩散开來,其中一部分陆战队员,继续开火轰击着那几只受伤乱叫的跳虫,另一些人则飞快地跑到夏莉等人身旁。
“女士,怎么样,哪里受伤了。”领头下令的那名陆战队员跑到斜躺在地上的夏莉身旁,一边从自己铠甲暗格里取出急救药品,一边开口询问道。
“嗡……”夏莉还沒來得及回话,那架原本悬停在山坡上的医疗运输机便又带着巨大的轰鸣声,忽地拔地而起,一抖擞着肥硕的翅膀,径直掉头朝远处的天梯平台方向飞去。
“女士,女士,你哪里受伤了,方便我为你简单包扎治疗下吗。”死里逃生的夏莉,被这一连串巨变惊得有些六神无主,目光竟是愣愣地随着那架医疗运输机远去,登时急得那名陆战队员连连高声喊道。
“啊、啊,我、我好像背上受了点伤,还有,我的脚也崴了。”这才醒神过來的夏莉,语无伦次地回道。
“不介意我看看你的伤口吧。”那名陆战队员全息头盔面罩上,闪过一道隐隐流光,铠甲外部扩音器送出一句让夏莉心下一暖的问话。
“嗯,谢谢你。”夏莉原本被吓得沒有一丝血色的脸庞,顿时飞上一抹微红,点点头柔声道谢一句,便乖巧地转过身來,让自己受伤的后背对着那名陆战队员。
“有一小块碎石扎进了你的后背,女士,得尽快把碎石挖出來,否则伤口会出现感染的。”那名陆战队员大手一动,轻轻撕开夏莉后背衣裳,赫然露出那道兀自还潺潺渗出鲜血的模糊伤口,打开铠甲上的战术射灯,大略检查一番,陆战队员掏出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回头对夏莉说道:“我现在就帮你把它挖出來,放心,我先给你打一阵吗啡,不会很疼。”
“嗯。”听到那队员要帮自己做这种战地简易手术,夏莉芳心一颤,竟是不由自主一阵害怕,不过面上却依旧强自镇定地点点头应了一句。
“忍着点。”那名队员又叮嘱一句,便取出一支微型速效吗啡针剂,在夏莉肩膀伤口处轻轻扎了下去。
除了开始打吗啡时,那一阵如电击般的疼痛之外,夏莉便再也沒有其他感觉,就像她的香肩已经不再属于她自己的一样。
“好了。”仅仅几秒钟之后,那名陆战队员收起兀自还残留着血迹的匕首,拿起止血药和绷带,便细心地给夏莉包扎起來。
“嗷唔……”就在这名陆战队员给夏莉治疗伤口的空档,追杀夏莉等人的最后一只跳虫终于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轰然倒地变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轰隆隆……”然而,危机却并沒有解除,当其他陆战队员准备上前查看那几只跳虫是不是已经死绝的时候,一阵更为庞大的烟团带着滚雷般的轰鸣,飞快地朝夏莉等人逼近过來。
“营长,六点钟方向,至少超过十只跳虫。”一名陆战队员的大声呼喊,顿时应声在众人头顶上方炸响开來。
“快,掩护伤员,所有人向右前方的小树林撤退。”给夏莉治伤的陆战队员闻声跳了起來,飞快地扫了一眼四下地形,抬手一指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断然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