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能这般奢侈的洗个热水澡,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可这是在宗政玄的船上啊,再麻烦,只要他想,便可以办的到。
“做什么?”云纤夜奇怪的问。
“帮你清洗身子。”他解她的衣,心中抱持的当然不是什么旖旎的想法,他只是想亲眼看看她身上的伤处,每一处都确认清楚,这才安心。
“不可以。”云纤夜双手环抱住自己,不让他碰触自己。。
“你是本王的妻子,你的身子哪一寸是本王看不得的??”他抓住了她的手臂,没费多大力气,就阻止了她的逃离。
“我不习惯。”云纤夜不愿意,左躲右闪,最后被他大力的按住了不能动时,仍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生气的瞪着他。
“早晚是要习惯了的。”他轻松反驳。
“习惯不了。”她仍是不乐意。
问题是,以她小小的力气,哪里拒绝的了宗政玄的执意而为。
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了。
粗糙的布料,根本是一碰就碎。
反正以后绝不会再穿,他看着也觉碍眼,便用上了些力道,先那些带着补丁的衣服全都撕扯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
云纤夜的身子,全都露了出来。
胸前一大片光洁柔美的肌肤,闪动着诱人的光泽,仍如他记忆中的样子一般,美好的只能感恩这是上天赐予的契机。
可她的手臂、后背和腿的一侧,那些大大小小的明暗色斑,一整片一整片的,看上去有点吓人。
宗政玄瞬间便反应过来这些色斑的来历,一定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伤口结痂以后,硬痂掉落时,裸露出的新愈合的皮肤。
她一直被困在那座小山村里,跟着两个穷困潦倒,连饭都吃不起的兄妹俩,他们哪里买的起药给云纤夜来调理伤处,更别提像是在云府时那样,不计代价的用最好的药物来为她擦拭伤处、唯恐会留下一丝丝的疤痕来。
现在再去擦药,不知道还有没有效果了。
再一瞧云纤夜,一脸的淡然,完全没把这些伤当做是一回事;就连被他脱了个干干净净,用一种非常羞窘的姿势贴在他身侧,她仍是平静着的,再感受不到一点点情绪的波动。
难道记忆一被丢掉了,人的性情也就经历了天翻地覆般的改变了吗?
这改变能彻底的让人再感受不到一丁点与旧日有关的熟悉,她远离了他,用如此毅然决然的方式。
“王爷,请你出去,我自己可以洗。”云纤夜没容许他长久的注视下去,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宗政玄怎肯离开。
尽管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依然是坚定着寸步不离的念头。
“本王帮你。”
“王爷,沐浴是很私密的个人行为,不适宜有外人在场。”她冷冰冰的强调,把他归于‘外人’的行列当中去。
“外人不允许靠近,本王同意这点。不过,本王是内人,不必离开。”他抱起了她,走向了木桶。
单手试过水温后,才将她一点点的放入到了水中央。
他做的那么认真,动作是语气完全不相符的小心翼翼,有种郑重的呵护的意味。
“我不喜欢。”云纤夜已是变的如此直接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