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的纤细体贴?见鬼去吧!有本事拿出刚才的利落霸气来啊!
蒋嘉柯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连胜。”
连胜停下话看向他。
蒋嘉柯感受到众人的视线,喉咙瞬间干涉。他说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连胜指着他们说:“安排队伍啊,怎么了?”
“这里是战场,枪声已经正式打响,现在才开始安排这些琐碎的事情简直本末倒置。”蒋嘉柯说,“你应该趁着现在,出其不意,来一波反攻。或者找个好的位置,进行埋伏等待。我们这样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不是等着对方来攻吗?”
连胜偏头看着他,饶有意味的摸了摸下巴。
蒋嘉柯禁不住头皮一麻:“怎么了,我还不能提意见吗?”
“不,你当然可以。”连胜说,“我也非常愿意回答你的困惑,希望能帮助你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败。”
蒋嘉柯大声道:“我还没有失败!”
连胜顿了顿:“你要我直说吗?”
蒋嘉柯快速的跟了一句:“说!”
“你就是失败了,你从一开始就失败了。不承认自己的失败,不从高处走下来,你还会继续失败。”连胜走近他说,“你最大的错误,是没有揣摩清楚对手的心理。季方晓比你想象的更老辣,对你自身的了解,也更为深刻。”
蒋嘉柯抬起下巴。
连胜:“无意冒犯,阐述事实。”
蒋嘉柯握紧拳头,问道:“那你的计划呢,究竟是怎么?”
连胜淡定道:“等。”
“就光等?”蒋嘉柯皱眉,“他们如果不来,就等到结束吗?”
连胜说:“沉不住气怎么行?你想一夜就见分晓吗?有的战打个一年半载也没有结果,急躁只会从一开始就毁了你。看不见更久远的地方,不会拿未来做赌注的人,从一开始,就没资格站上这个赌局。”
蒋嘉柯道:“你说战争是赌局?”
连胜说:“战争本来就是赌局。你不可否认的是,有时候决定成败的,只是一些微妙的运气而已。”
连胜转过身,对着身后众士兵道:“揣摩你们的敌人,认清敌我差距,是所有人在战场上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对方刚才大获全胜,现在士气高昂。我们虽然已经撤出阵营,但他们依旧会有所准备,不可能放松警惕。而且,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的确高于我们。这种时候,我们就算来个突击,他们也能及时防备,快速应对。对于人数已经处于劣势的我们,极有可能会迎来二次打击。这是不可取的行为。记住四个字,强而避之!”
何况他们刚刚经历一场可以称之为糟糕的战役,不能够指望他们马上走出阴影。
“埋伏,埋伏也是不可取的行为。”连胜说,“如果对面一直不来攻击我们,或者只是派出散队来随意骚扰,而但我们却要始终保持警戒的状态。精神上的压力,会极大打压我们的士气。这种状态,是我们受制于人。整场战役把握在对方的手里。对面觑紧时机,来一波总攻,我们的战斗力会呈现出明显的颓势。”
蒋嘉柯仔细想了想,找不出反驳的点,抬起头道:“可是等,根本就不是一项决策。”
连胜侧过头:“可是急,放任疏漏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连胜抬起手,用力挥下,喝道:“整队!所有人照我刚才说的开始站位!”
众人一阵跑动,然后排列成一个方队。
“我们现在来分析一下我们的处境。我方人员剩余三百一十二名。粗略估计,红队应该有四百二十人以上,甚至四百五十人左右。”连胜负手站在前面,声音沉稳,字正腔圆道:“我们和他们,现在最大区别,就是一百多个人头。这一百个人头意味着什么,你们明白吗?”
众人低下头。冷静想想,就会知道现在局势根本不容乐观。
一百多个人意味着先期优势尽失,意味着后方行动会处处受到掣肘。
比他们少了四分之一的人数,而单兵战力还是处于劣势,他们应该要怎么弥补这一缺陷?
蒋嘉柯留下的,根本就是一个烂摊子。
连胜说:“什么都没有!”
众人迷茫的看着她。
连胜:“一百多个人头数代表不了任何事情!我们有三百一十二个人,难道还拿不回那一百多个人头吗?”
众人:“……”
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有道理。
连胜大声喝道:“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众人:“是!”
“所谓的牵制和受制,并不是先攻跟防守的区别。是有防备和没防备的区别。”连胜说,“我可以大胆的保证,对面会先按捺不住先行出招。他们第一次不可能派大批兵力,而会是一小股侦查试探。如果他们派小股散兵,那最好了。我们这边视线清明,可以清楚看见他们的动态。小股散兵能打得过我们三百多人吗?来几个,都让他们有去无回!”
连胜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握主动权,消磨对方的耐心,逐渐拉低敌我人数的差距。这很难吗?这非常简单!”
她话音刚落,通讯器里侦察兵来报:“c区方向有敌军,一个排左右。请注意。”
连胜打了个响指:“来了。”
打瞌睡就送枕头,简直是不能更及时的东风。正好让兄弟们试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