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杨贵先走到洪震天的遗像前,深深地向洪震天的遗像躹了一躬。他又拿起台上的香点着,向洪震天的遗像作揖,然后,把香插在香炉里。他没想到一代枭雄洪震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如果不是身居官位,倒是可以与洪震天这样的义士成为朋友。
现在这样也好,洪震天再不用为世事操心忙碌,也不用受皮肉之苦牢狱之灾,遭杀身之祸,自己也可以轻松地将事情原原本本汇报上头交差了。
“陈门主节哀顺变吧!告辞。”杨贵先说着就要离开。
“且慢,杨站长车马劳顿,这是点小意思,算是杨站长的辛苦费,权当交个朋友。不成敬意,还请笑纳。”陈子善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两根金条递给杨贵先。
杨贵先迟迟不接金条,他是缺钱,可他又觉得这钱如果自己拿了不很光彩,他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他推开陈子善递来金条的手:“陈门主这就不好了,杨某不是那种把金钱看得很重的人,你这样做,不是害了杨某的名声置我于不义之地?”
“杨站长言重了,切莫误会我的一片好心。我这也不是行贿,听说杨站长老母亲近期有病卧床不起,杨站长的薪水也只有那么一些,一时半会难以应乎得来,这是我们帮的一点心意,好让杨站长母亲早日康复,就算是暂借与你也行啊!”
杨贵先还是推脱,这时江红雷急忙上前一把接过金条,对陈子善说:“由我暂且保管,伯母在家已病了很久了,我代她谢谢陈门主了。”说着便向陈子善躹了一躬。
杨贵先正要阻止,可江红雷已经走出门去。杨贵先无奈地对陈子善说:“真是抱歉,杨某管教无方,让陈门主见笑了,待以后我稍为宽裕时一定归还。”
“杨站长不必在意,你的为人我们都非常钦佩,为了家母,这不算什么事情。”陈子善劝导着杨贵先。
“那好吧,多谢陈门主厚意,这就算杨某从你手里借的,来日一定还你。”杨贵先说着抱拳施礼后迅速离去,一队人马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威风无限。他们迅速地上了卡车,汽车又象来时一样,急速地飞驰,留下阵阵青烟和刺鼻的气味。
陈子善见杨贵先一行离去,长长地嘘了口气。这时,刘恃成、王义虎也来到他的跟前,陈子善要刘恃成令金猴帮的人立即撤回,令各帮进入常态。又吩咐王义虎令铁卫队恃卫进入常态警戒。布置完后,陈子善便回到了会客厅里。
陈子善在会客厅喝茶,这时刘恃成也来到了会客厅坐在陈子善的对面。陈子善给其倒了杯茶:“今天有惊无险,事情暂时就过去了,但难保以后还有反复。”
“是呀,好在杨贵先为人正派耿直,要是换了别人可能会刁难一番。”刘恃成也感慨地说。
正说之时,一恃卫急忙跑来禀报:“黄小姐硬是要过来找刘总管,拦都拦不住。”
刘恃成急忙外走,刚走到门口就见黄小鸽气冲冲地过来:“我哥呢?为什么不见我?”
说着就冲进了议事厅,刘恃成与陈子善还来及阻拦,黄子鸽就进去了。
刘恃成与陈子善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赶紧跟随进去,只见黄子鸽站在洪震天的遗像前,呆立在那里,身体摇晃了一下,便向后倒去。
说时及哪时快,刘恃成迅速上前扶住黄子鸽,眼看着黄子鸽不省人事,昏死过去。
“快吩咐人叫医生,赶快叫玉娇过来。”说着便抱起黄子鸽朝外走去,直奔她的卧室。
陈子善立即吩咐人去叫医生和洪玉娇,自己跟随着刘恃成去了黄子鸽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