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杜志明便携同吴宗宪向教堂走去。很顺利地到达了教堂,教堂里已有许多早祷告的人们,有的唱着颂歌,有的默默祈祷。杜志明与吴宗宪也站在人群中,双手合十,微闭着眼睛,在那里默默地祈祷。
音乐委婉低沉,令人心灵纯净。杜志明默祷了一阵后,看见吴宗宪还在那里虔诚地祷告,面部表情严肃,略有悲伤。他是想起了父母早早去逝,撒手人寰,让其孤苦伶仃,无限伤感。
见时间已到,杜志明吩咐吴宗宪去公墓看望父母。
他们在街上买了些鲜花,提了些水果与酒肉,还有香烛与纸钱。来到墓地前,将东西摆好,杜志明点上香烛,燃烧纸钱。吴宗宪摆好水果与酒肉,倒上几杯酒,一杯杯倒在地上,口里念念有词,为父母敬上几杯酒。
吴宗宪又双膝跪地,手执香烛,一连几个叩拜,额头触地,砰砰发响,口里不断地念叨什么,随即双眼泪水横流,悲痛欲绝。
远处,两个随从立那里,警惕地四处张望。他们身旁也是一个墓穴,他们也将手里的鲜花放置墓上,刹有介事地拜了又拜,眼睛却依然环视着杜志明与吴宗宪之处,警惕地察看周围的一切异动。
杜志明又将鲜花放置墓碑上,躹躬致礼......
酒店里,陈子善与鲁秋生正在研究回撤的事宜。人员较多,容易引起外界注意,易暴露行径,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必须分组行动,分为两组,陈子善与鲁秋生加一个随从一组,杜志明与吴宗宪加一随从一组。两组一前一后,相继前行,互不相识,互为照应。
杜志明一组在前,陈子善一组殿后,依次上船。船上位置相邻,互不相识,途中可以相互交流,家常里短,无所不谈,就像途中相遇之人的闲谈。杜志明一组一般商人打扮,贩卖药材;陈子善一组富商装束,生意宽广,他们言谈举止与身份相适,不可露出破绽。
陈子善又预定船上联络信号,记号,虽不言语,但相互能通过信号,记号传递信息,发出号令,指示行动。
两人又商量船上可能遇到的情况,将要发生的事情,一切商定好后,待杜志明他们回来,再一一传达,大家熟记于心,形成整体,一动诸动,一静诸静,统一言行。
商议好后,陈子善与彼特通了电话,询问船票是否购好。彼特告知,船票已经订购,但还未拿到票,需要稍侯一时。
陈子善告知彼特,稍候再电话询问,若船票已到,自己立即去拿。彼特担心途中出现意外,说派人送来,陈子善恐其被人盯住,颇为不便。他又约定,彼特派其手下人员,在那个餐厅相见,这只有他们两人才知的伊丽莎白西餐厅。
他们又说了暗号,还是以前跟彼特说过的一样。商定好后,便挂了电话。
陈子善明白,如今船票可是关键,如果没有船票,陆路交通更加危险,且又沿途不便,不知要经过多少关卡,多少盘查,就怕万无一失。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陈子善又拿起电话,可是接听电话并非彼特本人,而是他的秘书,陈子善询间彼特先生可否在领事馆,秘书说已经出去,人刚走不久,请问陈子善有何事宜,是否可以待为转告,陈子善不必烦劳。
陈子善彼特去了哪里,是否知晓,秘书只说,陈先生来电时,就说他去餐厅用餐去了。陈子善心领神会,急忙感谢秘书,说自己等他回来再来电问侯,说完便挂了电话。
陈子善立马乔装打扮一番,叫上鲁秋生赶紧换了衣服,两人一同驱车前往伊丽莎白西餐厅。
一路加足马力,飞弛而去。行人一个个摔在车后很远,树木也一颗颗往后躲闪,街两旁的建筑,一个劲似的向车子扑来,车子一头往街中窜去。
到了伊丽莎白西餐厅,陈子善令鲁秋生将车靠在旁边,不要熄火,在车里注意观察。他缓缓步行而进,东瞅西看,不见彼特的身影,正在焦急之时,发现他与彼特先生常坐在三号台有一个人坐在那儿,喝着咖啡,十分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