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雷又继续说:“你想想特派员,你是来调查处理调查站的问题的,你的安全,说句不好听的话,人们只会怀疑调查站会威胁到你。越是这样,杨站长越要保护好你,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杨站长这样的胸襟,你还怀疑他是共产党,这有道理吗?”
江红雷还告诉特派员,由于特派员判断错误,现在江红雷在保证他的安全上,保证调查站正常的工作上,不知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工作之艰辛,是可以预料得到的。
“说句真正话,我现在都担心,由于你的执迷不悟,有可能联合警察局行动科长对我们调查站的人下手。”江红雷也对特派员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自然他也不怕特派员这样做。既然他敢说出来,就肯定有对策。
“我怎么可能会同室操戈呢?你也不要把我想得特别地坏,我也是秉公办事,更无个人恩怨。杨贵先跟我也没仇,警察局行动科长也不是我亲戚,都是同事,我也只是就事论事。”特派员向江红雷解释。
“特派员,我说你不仅要秉公办事,还要兼听则明才行。你也得相信我江红雷,相信调查站其他同仁的觉悟,我们也不是非要冤枉一个好人。你也知道,我们调查站的工作职责之一,就是要找出自己内部队伍里的投敌分子,无论是投共,还是投日。”
江红雷也针锋相对地对特派员说,他觉得如果此时不把问题说严重一点,不敢于跟特派员说实话,不据理力当,到时就晚了。那时付出的牺牲将更大,更加惨烈。所以说,言语上激烈一点也没有关系。
如果这种激烈的言语能够取得较好的结果,哪怕事后他江红雷受到处分,也值得。因为那毕竟是很少的损失,不至于有性命之忧,或者也毁掉整个调查站为代价。
江红雷也给特派员交了个底,他现在已经将警察局行动科长当敌人看待了,严防他对海安城政府与其他重要部门有任何的伤害。只要他露出狐狸尾巴,就毫不客气地将他的狐狸尾巴斩断。他也希望特派员能够为他保密,并引起足够的重视。
“我可以给你透个底,其实警察局行动科长也是我们调查局的人,都是一个部门的同事,许多工作都要相互配合才行。”特派员向江红雷交了个底,告诉他这本是上层掌握的情况,目的也是为了他们不要敌视。
江红雷并不因为特派员这么说了就减缓口气,否认警察局行动科长通敌嫌疑。他反而更加坚定地说:“不管他是谁,通敌就不可铙恕,哪怕他是我的亲爹。”
特派员也暂时答应江红雷的要求,说把杨贵先暂放在调查站里关押,但必须维持目前的警卫,不得擅自变动。
江红雷也作了一定的妥协,他觉得,只要杨贵先在调查站,那就是安全的,一旦情况有变,也好及时转移。
特派员也要求江红雷,调查站的工作暂时由他主持,赶紧将调查站各部门的工作进行一定的整顿,调查站不能一日无主。江红雷也答应了特派员,工作他们可以照样去做,这也是他们的使命所在,不会有任何松懈,这一点请特派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