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华挪揄的看了丁默远一眼:“沐夫人来了,要不要我回避?”
丁默远没搭理她,直接对李妈说:“让她在客厅等我们。”
“我好像记得沐宅的户主上是我的名字?”
“前提是我依然是你的合法丈夫。”
“现在离婚也不迟!”
“你是在吃醋吗?”
丁默远的一句话让沐华刚喝进嘴里的牛奶差点喷了出来。她一把揽过在自己脚边磨蹭的爱丽丝,揉了揉它的脑袋,笑道:“这世上喜欢自作多情的人总爱凑在一块儿,是不是?”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丁默远似笑非笑的看着女人。
沐华回敬道:“说谁谁就到了。”
夏婉青一袭浅色连衣裙,清新淡雅地飘进沐宅穷极奢华的客厅里。
“你来了。”丁默远微微点了头。
尽管丁氏夫妇一个抱着白色波斯猫,不冷不热地看着自己,一个面带微笑,却始终和自己保持着不变的距离,夏婉青捕还是捉到了一丝气息:最起码在她出现之前,餐厅里的气氛是融洽的,几日不见,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夫妻俩越走越近了呢?看似无法跨越的五年时间筑成的鸿沟就在点滴的朝夕相处中慢慢填平了么?
“好久没来了,想来看看你们。”夏婉青浅笑道。
“我们之间好像不是这种会产生思念之情的关系吧?”
沐华的冷言冷语一如既往,置若罔闻的夏婉青面色如常:“我听说——沐夕回来了。”
“怎么?你有意见?”
“看见你们过得很好……我就安心了。”夏婉青温婉的笑道。
“怎么了?谁来了?”话音刚落,顾岚从客房走了出来,她面色有些苍白,语气中带着疑惑和担忧,一见夏婉青,顿时沉下了脸:
“原来是沐夫人。”
“您好……顾阿姨,您好吗?”
“好啊,承蒙您的惦记,活着的人总比故去的人好记,不是吗?”顾岚微微眯起眼,神情里充满轻蔑。方洁的突然离世一直是她心中过不去的坎和永远的痛。
夏婉青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勉强笑道:“安城他……还好吗?”
“你是在问我的儿子吗,这好像与你无关吧。”顾岚冷冷的回道。
丁默远看了夏婉青一眼,适时插了话:“天天呢,怎么没带过来?听说他上了不少的补习班,小小年纪会不会太辛苦了?”
“没办法,这孩子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不去补习班的话,估计上小学后会更吃力吧。”夏婉青微微叹了口气,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急促起来,“哎呀,我倒忘了,待会儿还要送他去英语学习班呢,不好意思,顾阿姨,沐华,默远,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丁默远吩咐李妈将夏婉青送出大门,一转身,顾岚已经回到了客房,沐华正往二楼走去,他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是不是要出去?”
“丁默远,虽然你的洞察力很敏锐,可我也没必要告诉你我的行踪。”
“是要去栗家?还是私底下和何露露有了联系?”
和太聪明的男人在一起生活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抽,沐华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她叹了口气:“我是要去打听安城的消息,你去凑这个热闹干什么呢?”
丁默远挑了挑眉:“终于对我感到有所愧疚了?”
人果然不能有一点点心软啊,沐华华丽丽的一个转身上了三楼。
沐华梳妆完毕,下楼时,不出意外的看着丁默远穿戴整齐,站在大厅里等自己。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
“我说过,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你不也说过你的耐心有限?”
“真到了极限的时候,你放心,我也会给时间让你适应,不会突然把你关起来,为所欲为的。”
丁先生说话的语气极淡,不知为什么却给沐华一种言出必行的感觉,她的心口一颤,转眼又恢复了女汉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本性,这世上还没有让本小姐发怵的角色呢!
“哼,谁关谁还不一定呢!”
丁先生笑了,虽然那笑容极其不符合他本人高冷的气质,且格外成功的让丁太太想抽他。
想要让何露露这条鱼成功的上钩,鱼饵其实十分简单,只需打电话告诉她是否想知道栗韦最近的行踪和新置的爱巢即可,不论知情者是敌是友,何露露都会露出水面,因为她太想保住这段婚姻了。
沐华看不上栗韦,对何露露更是不以为然。
丁先生看了一眼踩着七英寸高跟鞋,健步如飞,拽酷霸帅的步入约定地点的丁太太,不知为何,对此刻正坐立不安于露天咖啡馆前的栗太太生出同病相怜之意。
何露露一见丁氏夫妇居然同时出动了,不禁微微一愣,本能的拿起搁在桌上的小挎包,戒备的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我们能干什么?”沐华大大咧咧的在何露露面前坐下,纤美雪白的长腿在众目睽睽之下优雅的叠起。
丁先生抽出一张椅子,巧妙的借助自己的坐姿,成功的掩住了那处白嫩的风景。
“不是说会告诉我栗韦包养的狐狸精在哪里吗?”
“这样有用吗?一天二十四小时紧迫盯人,防来防去,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