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被这些大人搞得有些懵,一个村的大人,指着一个十岁不到的屁孩发家致富。这事哪门子道理哟?
张叫花懒得去理这些大人,他现在得想办法把那几头被赶山狗咬伤的野猪崽治好。不然的话,一旦伤口感染了,就有可能要了这几个野猪崽的命。这野猪崽在山里的时候,不关叫花的事情,但是到了这养猪场,那就已经是叫花的猪了。
受伤比较严重就是最开始捉到的六只野猪,这六只野猪崽被那野猪夫妇排除在外,显然不是它们的崽。六只遍体鳞伤的野猪崽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畏畏缩缩地躲在一间小猪栏里的稻草堆里。六双惊惧的眼睛紧盯着向它们靠近的张叫花。
“小心一点啊。野猪崽怎么说也是野猪,野性得很,千万不要给它们咬到了。”张满银关切地看着进入猪栏的张叫花。
张叫花手里端着一个装满水的瓦碗,一只手端着瓦碗,一只手不停地在碗里画圈,手上不停地更换手势,做出各种法印,嘴里则念着咒语:“奉请华佗大法主,降魔显威灵,虚空显神通。痛处水来退,血出符来止。斩断流血血不出;斩断流血血不流。弟子封刀封血,肿处退消,热处退凉,痛处住痛。吾奉华佗祖师急急如律令。”
法咒念完,张叫花就用手指沾着刚刚化的这一碗止血水不停地往这野猪崽身上弹。弹了几下之后,那野猪崽看张叫花的眼神由一开始的畏惧,逐渐转变为茫然。
张叫花靠近它们时,它们抗拒得不是很厉害了。张叫花这才在六只野猪崽身边蹲下,用手将止血水轻轻地涂在野猪崽的身上。野猪崽小声的哼哼,似乎很舒服一般。
这止血水的效果神奇,野猪崽身上斑斑伤痕竟然在飞快的痊愈。将一碗止血水仔细地涂在六只野猪崽全身的伤口之上。张叫花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野猪崽竟然站起来,用长嘴巴在张叫花身上亲昵地拱了几下。
“嘿,这几头野猪崽还真是灵性啊。”张满银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是有些担心满孙被野猪崽给咬了。
虽然是被张叫花及其团伙绑架过来的,野猪夫妇以及它们的儿女们对养猪场的伙食还是颇为满意的。磨成粉末的苞谷粉,煮成玉米糊糊,在里面混了一些米糠,这样的伙食,村里的家猪都享受不了。梅子坳的家猪都是以猪草为主,里面参杂一些米糠,偶尔会加一些剩饭剩菜。野猪夫妇一家却享受到了不加猪草的苞谷糊糊,还管饱。
野猪夫妇随遇而安,虽然对于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是一丝畏惧,但是它们两夫妇带着子女们化畏惧为食量,来到养猪场的第一餐,它们大快朵颐,狠狠地吃饱了一回。梅山的生活虽然自由快乐,但是每天都要与饥饿做艰苦卓绝的斗争。没想到来到这里,竟然能够躺着吃。也实在是大出野猪夫妇的意料。它们原来是以为这一回要被切成块了。
“吃得真多啊!”看着被吃了个精光,还被啃掉了一大块木板的潲盘,张满银感叹道。
“这不正好?吃得快,长得快。让他们好多生崽哩。”张叫花笑道。
“你知道个啥子?吃这么多,以后一天要喂多少粮食啊?”张满银有些担心说道。
张叫花抓了抓脑袋,茶叶还没卖出去,没有一点进账,倒是又多了一个烧钱的无底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