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布眼睛一亮又急忙推辞:“今日皇叔不是请我喝花酒了么,相抵了相抵了。”
这下轮到楚萧澈愣了,昨日小状元看到银票的贪财样他还历历在目,没想到今日这送上门的银票居然被拒了。
经历过惊险后二人也没再喊小姐姐来,只是待送走楚萧澈后靳布又凭着银票和嗅觉记忆找了刚刚那位身上有熟悉味道的姑娘。
“这是蝴蝶兰花粉,是去过南洋的商人带回来了,很是稀罕呢。”婷婷小心翼翼地拿着一小盒粉色的脂粉展示着。
原来是它,在现代城市里几乎每个公园都有蝴蝶兰的花区,靳布对这味道也是熟悉的不得了。
只是这蝴蝶兰约莫十八世纪中期才中马来西亚地区传到中国,想来在这个时代尚未出现整株花引进的情况,只是这样少许的制干粉末传进来。
可对于对此过敏的人来讲,小小的一克都能夺其性命。
“这种味道一点都不稀奇,我家娘子是制香高手,不仅会做这种单品种的香还能做出好几种香味混在一起的呢。”靳布仰起头颇为自豪。
“噗呲。”婷婷姑娘却笑了出来,“金陵城中最知名的制香师也只能只作出单种香,不过味道更加持久些而已,口说无凭敢拿出你家娘子制的香让我们闻闻么。”
靳布听到这话一副很不服气的模样,在浑身上下摸索着:“我记得我还带了一个在身上呢,给你闻闻。”
很快靳布就从袖袋最里面掏出一瓶香氛来,这是上次从邱佳思那里拿的小样。
靳布将小小的瓶子捏在手中很是神秘的样子:“喏,你站在那里站好别动。”
婷婷依言站在离靳布三米的空地上,一脸的不相信。
一层薄薄的水雾从靳布手中喷出,婷婷顿感整个房间都充满了香甜的味道,好像让人置身于花海。
婷婷深吸一口气:“的确很香,不过也是普通的月季吧。”紧接着她的脸色变了变又抽了抽鼻子,“茉莉,栀子花,蝴蝶兰还有还有……”
“那不叫月季叫玫瑰,最后你没闻出来的是种叫百合的花香。”靳布望着婷婷沉醉的模样很是洋洋得意,“怎么样?不必你的差吧。”
一旁的小丫鬟也是惊奇地不得了,连连嗅着自己的衣服:“姑娘奴婢身上也有这味道呢,真是太好闻了。”
说完小丫鬟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我不能再闻了,再闻这香味儿都要被奴婢闻没了。”
靳布哑然失笑:“不会,不会理论上来讲这种香味落到衣服上后能持续至少四个时辰。”
“四个时辰?”婷婷艳羡地盯着靳布的手心,眼里满是渴望。
门外娇俏的声音传了进来:“婷婷你将香盒打翻了?这香味都飘出来了。”
婷婷急忙把靳布扯到身后扬声道:“可不是么姐姐,方才小丫头片子不小心打翻了。”
“啧,整个香盒都翻了?怎么这么多的味道?”
眼看门外的人就要推门而入婷婷急忙补了一句:“对对,屋里粉尘大得很姐姐就别进来了。”
伫立在侧的靳布听着二人的对话满心佩服,果真是历练过的小姐姐,这波想要私藏的操作很是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