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楼?”楚修然想起端午节那日为了圆皇后的脸面似乎是提到过要去皇叔的藏书楼选书的。
这藏书楼说是皇叔的,不过是因为自幼皇叔就把这地方给认领了,十几年期间皇叔也会往里面拿去许多古老典籍和孤本。
后来皇叔在外边玩得开心了也把坊间好些话本和戏文拿了回来,名曰丰富皇宫内的精神娱乐文化。
只是没想到他顺嘴一说倒被小状元给惦记上了。
他现在都怀疑刚刚小状元失声痛哭的动机了,到底是发现亲了自己害怕杀头还是顺势就给自己下了套?
“对,就是你端午节说要带我去看最后没有去的那个地方。”上次从冷宫往外走的时候靳布意外地发现那个藏书楼就在离冷宫不远的地方。
甚至从藏书楼偏僻的后窗那里翻出来就能直接到思思住的厢房的后窗附近,这样得天独厚地方一定要利用起来。
楚修然低头看了一眼挂在自己小腿上依然时刻准备着嚎一嗓子的靳布,扶了扶额:“只要你起来我下午就带你去,里面的书你随便看。”
得了许诺的靳布快速地松开了小腿,又将楚修然的衣角褶皱认真理了理:“好哒谢殿下,殿下您宽宏大量,仁义爱民,体恤下属,领导楷模。”
说着靳布又对着楚修然比了一个大拇指:“给殿下一个赞。”
楚修然有些绝望地闭上双眼,其他皇子的侍读都是同窗般共同进步,而自己这个天子派遣过来的侍读却是一个处处给自己下套的。
父皇是真心派他来侍读的吗?
还是派过来专门拖自己后腿的?
“德公公,午膳好了没肚子有些饿了。”靳布顶着红肿的眼睛蹦跶到德文身边在他肩膀上捶了几下,“我要快些吃饭殿下等会儿还要带我入宫看书呢。”
德文笑眯眯地享受着靳布恰到好处的捶打慢悠悠地往小厨房踱去:“快了,快了。”
屋顶上一直沉默不语观看好戏的德武忍不住向他家太子投去同情的目光,这么多年了他还没有见到过哪个人能把太子吃得这样死。
就是皇上每次都被太子的冷言冷语噎得不轻,而这靳侍读不仅能触摸太子不晕还能让殿下吃瘪。
功力着实深厚。
厨房内正在扒拉饭的靳布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细节,她刚醒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好像是被楚修然握在手里,而不是自己睡糊涂了去摸的楚修然。
自己好像就亲了他一口啥也没干吧?!
那为啥他会突然到自己身边还摸着她的手?
马甲掉了?被他发现真实性别了?
不可能啊,靳布低头看了一眼飞机场,这么平绝对不会露馅。
那绝对就是楚修然又故意来碰瓷了!
哼,你跟你老子冷暴力就冷暴力,扯上我干啥,不能说我是你老子派过来的就这样明目张胆的碰瓷找理由辞退呐!
简直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