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过后靳布与楚修然的关系和善了许多。
靳布觉得楚修然顺眼了很多,除了平时脾气傲娇了些,嘴臭了些,脸臭了些,其他都好。
楚修然也觉得自己这几个月似乎对靳布太过苛刻了些,靳布再当值时他也没再折腾靳布让她做小太监的活。
而是派给了她更靠近自己的活计。
为什么要让这小侍读更靠近自己一些呢,那就要从他这些天的睡眠质量开始说起了。
自从上次他摸着小侍读的手睡了个把时辰后,当天晚上以及接下来的好几天晚上他都好眠无梦,睡得很是舒坦。
可小侍读自从那天过后似乎被吓到了,警觉得很,再也没在东宫当值时睡过觉了,他也就再没机会摸一下小侍读这枚安眠良药。
所以他这段时间的睡眠质量又慢点回到了从前,辗转失眠,噩梦连连。
他很想再摸一下小侍读睡个好觉啊!
所以中秋那晚他是特意去拉小侍读上马车的,那样自然的接触机会千载难逢呐。
要知道中秋节那一摸让他以及接下来好几天都睡得又香又甜。
这种能睡着觉的日子实在太美好,他得找个更加便利的位置制造与小侍读的肢体接触才行。
但这种事情能往外说吗,能让小侍读知道吗?
肯定不能!
他都能想得到小侍读知晓内情后嘲笑他的模样了,那样他太子的身份往哪儿搁,以后还怎么在小侍读面前树立威信?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了方便自己随时随地摸上一把小侍读,他特地给靳布安排了新的工作任务。
交椅上楚修然正为自己的英明决策沾沾自喜,耳旁一个生无可恋地声音响了起来。
“殿下好了么,我手都酸了。”靳布甩了甩胳膊愁眉苦脸地看了楚修然一眼。
中秋节之后她以为她与楚修然关系和善些了呢,楚修然那几日也没再让她做些擦树叶子,洗茶盅的活。
就在她一度以为自己要迎来自己职业生涯的高光时刻之时,楚修然规定了她每日的新任务,研墨。
站在楚修然的案几旁边研墨。
我的天!
又不能坐还不能偷懒打盹!
还不如之前整理书籍,擦树叶子跟东宫里的小宫女小太监们一起在院子里磨洋工呢。
上任两天,靳布每天上午,中午,晚上都在‘三省吾身’,每天九次的反省自己,到底又哪儿得罪这位太子爷了。
竟然连偷懒的机会都不给她,偏要让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干活。
这东宫的墨也不知道是怎么个伪劣产品,每次靳布手都磨酸了,浑身都磨出毛毛汗了这墨只融化了一丁点儿。
“这是西池国进贡的美人墨,写出来的字有股美人的体香,并且墨色经久不退。”楚修然见靳布停了下来很是自然地握着靳布的手,捏着墨块轻轻摇晃了起来,“磨得时候不能很用力,越用力越不出墨,得这样轻轻地按照顺时针画圈才行。”
这……苗头很不好啊。
靳布扭头盯着楚修然近在咫尺的侧脸,身体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