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从她穿越以来她身边没有那么熟稔的朋友让她做这样亲密的事情,她也将近一年没有给人掏耳朵了。
偏偏那片该死的碎皮屑挑起了她的念头,让她百爪挠心,坐卧不安,欲罢不能。
“掏……耳屎……”楚修然一脸懵。
“耳屎也叫耵聍,是人的耳朵在日常新城代谢中产生的垃圾,比如皮肤冬日里会有皮屑,那这些皮屑长在耳朵里便是耵聍啦。”靳布虎视眈眈地看着楚修然的耳朵一本正经的科普。
楚修然捂住双耳本能摇头拒绝,他肯定知道耳朵会长耳屎,宫里还专门的采耳宫女。
不过他自己的身体不能被人触碰的原因从未有人为他掏过耳朵,他自己也经常会忽略这一块的卫生。
如此隐秘的地方他本能的觉得交到别人手中很不安全,很紧张,忐忑。
靳布的声音甜润软萌了起来:“殿下,耳朵里的耵聍如果不经常清理就会形成耵聍栓塞,严重的情况下会影响听力的哟。”
说着她又往楚修然的方向膝行一步,楚修然便退后一步。
“殿下不必害怕,我知道因为你一被别人触碰就会晕倒的体质让别人无法靠近你,无法为你采耳,但我是可以的,你看你每日还得摸着我的手睡觉呢。”
靳布又往前了一步,楚修然再退……
退不了了,身后便是墙了。
“殿下,您放心我的手艺很好,绝对不会弄疼你的,想曾经我可是有将近五年为人掏耳朵的经历,一定会帮你把耳朵掏的干干净净的。”
楚修然忐忑道:“若本宫不……”
“殿下,今个儿我把话撂这儿,你的耳屎把我的强迫症勾起来了,你今天行得行,不行也得行!”靳布哼笑一声,“若等会我霸王硬上弓把殿下弄聋了对我们大家都不好!”
望着靳布不得手誓不罢休的势头,楚修然放弃了挣扎。
“你轻点——”靳布刚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楚修然就缩了缩肩膀。
“放心放心。”靳布撸起袖子找了一根竹篾,对着亮光开始干活。
躺在别人的腿上,这样亲密的动作对于楚修然来讲有点超纲,有点不是那么容易接受。
每日午休时摸着小侍读的手已经是他这些年来与别人最亲昵的肢体接触了。
不过小侍读的腿很软,躺在上面依稀还能闻到小侍读身上有股香香的味道,不是男子的汗臭味儿也不是女子的脂粉味儿,而是一种很自然很清淡的香味儿。
这味道让人闻了还想靠得更近些,让人闻了还想继续闻,让人闻了想与她亲近。
楚修然捏紧了双手,心里不自觉抖了抖,他又产生这种龌龊的想法了吗。
他是男的,是一国太子,而小侍读也是男的,虽然长得清秀玲珑了些,可依然是男的!
他怎能放任自己有这般有违三纲五常的想法?
楚修然想离小侍读远一些,不想再受到她体香的蛊惑。
只是他稍微动了一下,头顶便响起一个严肃的声音:“别动,快出来了,诶呀又掉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