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警笛的声音由远及近。
毓嵬急忙跑下楼去,值班警察已经下了车,走到门口问:“是你报案?”
“是,这里有人死了。”
“死人了?”领头的警察30来岁的样子,打着手电特意照了毓嵬一眼,“大晚上的你不回家在这里做什么,不会是想偷东西吧。”
“我是这个报社的人,和朋友路过想起有东西忘记了,哦,对了之前这里就出过古怪的事,我还和这附近一个巡警一起来查看的。不信您可以去问问那巡警啊。”
那警察哼了一声:“前面带路,人在哪。”
这警察带了俩下属过来,上了二楼看到苏三和罗隐,皱下眉头:“怎么着,你们还团伙作案。”
“作案?开什么玩笑。”
毓嵬心道这警察真够轴的,怎么就瞅谁都不像好人呐?
罗隐也皱眉看了警察一眼,直接走过来挡在那警察前面。
苏三担心他脾气上来和人吵架,急忙也跟上来,拉着他胳膊说:“你这是做什么。”
已经晚了,罗隐一拳锤在那警察胸口。
毓嵬也吓一跳:“怎么回事,你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呢。”
却见罗隐哈哈一笑,那警察也笑了:“罗探长!什么时候来北平的?不够意思,来了都不通知我!”
“这也是才到,哪想到就遇到这么个事,死者在阁楼,我带你们过去。”
原来俩人是老相识,这警察人称富三儿,刚光复那会被派到过上海带人犯,当时和罗隐很谈得来。
“原来你们认识啊。吓我一跳,以为你小子又玩彪的呢。”
毓嵬咧嘴一笑。
富三儿跟着罗隐上了阁楼。
“我们进来时这门是里面锁着的。”
罗隐指着房门说。
“不是,你们怎么知道这屋子里出事了?一般情况下,回办公室来取东西,不会跑这阁楼来的吧?”
虽然是老相识,富三儿还是照惯例问话。
他蹲下身子,看看魏总编躺着的位置,然后挥手命令身后的警察拍现场照。
“我这个朋友,有个特异功能,对气味比较敏感,我们一进门她就闻到这里有血腥味。”
罗隐解释道。
“还有这能耐?”富三儿打量一下苏三,又看看罗隐点点头说,“你说的事我信,这本事了不得,关键时刻能救命。”
说着指挥另一个警察:“拍完了吧,得,把这个掀起来,看看咱们这位小宝贝儿砸成什么德性了。”
书架子被抬起来,富三扒拉一下魏总编的头部,摇头叹息:“这都砸成血豆腐了,够惨的。罗探长,估摸你都看完了吧。”
罗隐嘿嘿一笑:“没有,这不是你势力范围嘛,我什么都没来得及看呢。”
“这话说的真假不过还真是给我面子,你看看,这人是不是砸死的。”
毓嵬在一边说:“当然砸死的啊,我们来的时候这屋子是从里面锁着的。”
“可是这大门却是从外面锁着的啊。”苏三说,“这就不能是自己砸死的了,可是这阁楼当时是从里面锁着的,这就奇怪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密室杀人啊。”富三有点兴奋,摩拳擦掌。
罗隐指着天窗说:“有没有可能凶手从那逃走的。”
“不能够,你看那梯子不在门口放着呢吗?这人从窗口逃了,这也不对啊,谁那么长的手能爬上了天窗将梯子放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