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路上想到妙处,失态狂笑的我,又成功吓哭了三个刚从幼儿园接出来的孩子。
为了我的“擎天柱大哥及瑞士军刀拯救计划”,我吃完晚饭,立即给任阿姨的父亲,也就是任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
目的跟上次大同小异,还是希望老爷子给女儿施加压力,让任阿姨不要把孩子打掉,并且选择我老爸当后半生的人生伴侣。
但是这一次,我添上了最新获得的情报,参考小芹说谎的技巧,半真半假,务必让任老爷子成为这桩婚姻的坚定拥护者。
“老爷子,粗、粗大事了啊!”我故作惊慌状。
“慌什么慌?”任老爷子一副气定神闲的态度,“年轻人就是没经过风浪,你这样子,以后别对人说跟我学过武功……”
“老爷子,不是我不经事,是任阿姨的前夫,霍振邦跑来冬山市了啊!”
“谁?你说谁!?”老爷子顿时火冒三丈,比我还不淡定了。
“他这个狗东西,跑到这儿来,想对我女儿做什么!?”
时隔多年,老爷子对霍振邦的厌恶还是溢于言表,他们两人要是见面,老爷子非得把前女婿掐死不可。
“老爷子,我刚知道,任阿姨的前夫原来是黑社会!他这次来,是想逼任阿姨跟他复婚的!因为我老爸阻了他的路,所以……所以他派人把我老爸绑架到荒山野岭,威胁他如果不跟任阿姨分手,就要把他干掉啊!”
其实被绑架到荒山野岭的是我,而感染了艾滋病的霍振邦,也断绝了跟任阿姨复婚的念头了。但是反正老爷子对你印象也不好,你不背黑锅谁背黑锅?
任老爷子听我这么说,勃然大怒,怒气简直要冲天而起,我隔着电话听筒都闻到火药味了。
“姓霍的这是要找死啊!你躲在香港我抓不到你,居然敢跑到我家门口来!看我不给他点颜色看看!”
“红璃这丫头也是!既然连人家的孩子都怀上了,干脆就结婚得了!也免得霍振邦三天两头过来纠缠……不行!我得使劲催催她!就算让我女儿随便找个路边的汉子嫁了!我也决不让她和霍振邦复婚!”
和任老爷子结束通话以后,我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颇为自得。
小芹以为抢走了我的擎天柱大哥,还有瑞士军刀,就掌握了主动权,我却要把你的妈妈抢到我老爸手里!倒要看看谁的手段厉害!别以为只有你会使用计谋,我可是很善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第二天是周六,但仍然要上课。
小芹见我完全不提瑞士军刀的事,讶异之余,也乐得如此。
倒是艾米那边效率惊人,还不到48小时,外科专家兼生化改造人狂热者,郁遂良郁博士,就飞越太平洋,回到了曾经生养自己的国土。
彭透斯从飞机场把他接回来以后,他连自己要为之服务的小主人,艾米的面都没见,就提出要一间安静的卧房,沉睡12小时好补充精力。
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彭透斯已经跟郁博士说了想请他做脑动脉瘤手术的事,他倒是不愿意闲着,很高兴一回中国就有事情可做,但是相对的,也必须沉心静气,为手术做好充分准备。
听上去好像是个蛮靠谱的大夫嘛!艾米和彭透斯都说他奇怪,是不是有点偏见啊!
周日的大半天时间,郁博士都用来睡觉,而彭透斯跑前跑后,把医院和手术设备方面的遗留问题,全部搞定了。
周一,也就是7月1日,香港回归纪念日,郁博士正式走上手术台,为李存壮开刀。
在进入手术室之前,郁博士见李存壮的父母一脸忧色,便操着一口带有北京味的普通话问道:“我做完手术后,你们的儿子是活的就行吗?”
李存壮的父母大惊,以为儿子八成会术后瘫痪,母亲直接就哭上了,郁博士挠挠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好不容易开颅一次,只切除动脉瘤太可惜了,不加上点什么别人没有的功能吗?”
卧槽你以为这是开电脑机箱装显卡啊!你要给李存壮的脑袋里装全球定位系统还是怎么的?人家父母都要给你吓死了!
因为当时我有课没能去医院,这些事都是后来彭透斯讲给我听的。
据说郁博士动手术的时间比通常多了两个小时,之前负责李存壮的医师韩主任,还在走廊里幸灾乐祸地说:“美国来的也未必真有本事!你看手术拖延到现在,恐怕失败了吧!”
第528章 暑假开始
当麻醉剂药性消除,李存壮在监护病房醒来的时候,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不不不,不是说他嗝屁朝梁,即将升上天国去见上帝了,而是他的思维跟从前相比,清晰了许多。
如果有一些南方的朋友听不懂嗝屁朝梁,我可以解释一下,这就是一命呜呼的意思,虽说是土话,但是曾经在极其官方的场合做过外交语言。
当年尼克松访华的时候突然发现林彪不见了,很奇怪地问林副主席哪里去了,我们的官员就很实在地说:“他啊,嗝屁朝梁了!”搞得翻译官很囧地不知道该怎么翻译。
李存壮的运气显然比林副主席好,郁博士不但成功切除了他的脑动脉瘤,还通过微调手术,解除了一条脑神经所受到的长期压迫,最直观的结果,就是让李存壮时不时抽搐的面孔,变得平和许多,甚至学习能力也有所加强。
还真是因祸得福啊!据郁博士讲,李存壮的动脉瘤是先天就开始形成的,他一直以来显得智力低人一等,主要就是动脉瘤对大脑造成了重大压迫,摆脱了这一痼疾之后,从此变聪明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尽管郁博士自信满满,大家却对他的说法有所怀疑,主要因为李存壮的口吃并没有因此治好,李存壮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是:“我……我要喝水……”
第二句话是:“真……真特么疼……”
但是郁博士认为,接受他的治疗之后,李存壮毋庸置疑地变聪明了,口吃是因为长期养成的习惯,跟智力无关,听说我们学校马上就要考试,他甚至建议李存壮提前出院去参加考试,以证明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李存壮的父母当然没有同意这么离谱的建议,经过其后一段时间的留院观察,就连最挑剔的韩主任都不得不承认,郁博士的手术堪称完美,李存壮的状况一天好似一天,各种常见的手术后遗症,在李存壮身上一样也见不到。
郁博士当然受到了李存壮父母的千恩万谢,不过郁博士并没有施恩于人的自觉,他每每望着病床上的李存壮,稍有不甘地自言自语:“可惜了这么大的脑袋,明明能装进去的……”
我严重怀疑,郁博士手术时比别人多花的那两个小时,除了减少神经压迫以外,还试图放进去什么古怪的个人发明,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才告放弃。
真是好可怕的医生啊!虽然医术高超,但总觉得不放心把自己交给他治疗,因为一不小心就被改造成别的东西了!
除了感谢郁博士,李存壮的父母把我也当成了他们的大恩人,对我的热情无以复加。我倒是受之有愧,于是告诉他们,跑来跑去的黑人保镖彭透斯,对他们的帮助更大。
夫妻俩这段日子以来对彭透斯的印象本来就很好,听我这么说,抽时间去青姿学园的贵宾楼登门造访,还专门送了礼品表示感谢。彭透斯没有接受礼品,倒是和浓眉大眼的李存壮的父亲聊得很亲热,我担心这两人发展成同性跨国不伦恋,赶紧打断了他们。
恰好这个时候艾米要坐车出行,招呼彭透斯做驾驶员,我偷偷对夫妻俩说,那个坐在车里的金发小萝莉,其实是整件事情的幕后大功臣,但是她不善于跟人交往,你们不用谢她,心里知道这件事就行了。
一边感慨着身边有这么多贵人相助,夫妻俩一边向开走的艾米座驾低头鞠躬,艾米坐在后车座没什么特别的反应。